宋子文发现楚夕不但把渔网给割破了,还割伤了好几条大鱼。
而正是这些大鱼的血,吸引着鲨鱼改变了方向。
宋子文瞬间明白了楚夕的想法,她是想声东击西,让鲨鱼来吃他们刚打捞上来的鱼,放弃阿达。
宋子文赶紧帮忙拽绳子:“快,先救阿达,你们赶紧划船,有鲨鱼,我们离开这里。”
阿达被拽到了船边,宋子文伸手把他给拉了上来,刚上来,就把他身上的绳子给快速解开,绳子的一头扔到了船下。
“楚夕,接住……”
楚夕这边把渔网给划一个口子,把几条鱼割了之后,就赶紧往回游,渔网还在往上拉,那些鱼却陆陆续续的洒了出来。
就是这些鱼,吸引了鲨鱼,给阿达和楚夕争取了离开的时间。
说时迟那时快,鲨鱼真的来了,离他们非常近,一张嘴就把漏网之鱼给吃了。
然后鲨鱼就游开,转一圈,等待下一轮的攻击。
楚夕抓住了绳子,被宋子文等人拉回了船上。
上去的时候,她也觉得震惊,亲眼见这么大的鲨鱼,在海里只能算是一只幼仔,但是它张嘴的时候,楚夕才发现,尖锐的牙齿,把她咬碎不成问题。
“快走,快走。”
船已经开始迅速的离开这里,楚夕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破损的渔网也拉了上来,渔网虽然破了,还是有不少的鱼虾,他们也顾不得捡了,所有人都开始划船,离开的速度像只利箭一样,很快。
一船人划了好久,楚夕和宋子文他们定定的看着那条鲨鱼,又游了回来,不知道吃到了没有,在原地转了几圈,那条鲨鱼才回到深海里。
一直等鲨鱼看不见了,楚夕才猛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倒在甲板上。
盛夏,大家衣服穿的都少,渔民们恨不得赤膊上阵。
楚夕穿的也不多,身上绫罗一沾水就像没穿一样。
宋子文赶紧把自己长衫给楚夕披身上,对阿达说:“你该谢谢她,要不是她,你现在就被鲨鱼给吃了。”
阿达上来后,也是后知后觉,才知道身后跟着一条鲨鱼。
看到鲨鱼吃他们网下的鱼,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孙福满脸钦佩:“没想到夫人水性好,人也机智,要不是你想出这个主意,阿达肯定被鲨鱼咬。”
楚夕疲惫的摆摆手:“没事,下次遇到鲨鱼,多扔点鱼就行,它分不清楚鱼和人,咱们能分得清。”
其实很多渔民在海里遇到鲨鱼时,会舍不得把捕好的鱼扔了,而是选择仗着人多与鲨鱼搏斗。
以大海为参照物,看着鲨鱼很小,可真正到了眼前,鲨鱼比他们的船都大。
有经验的渔民会选择扔鱼,逃离,没有经验的就留在了大海,成为鲨鱼的美食。
阿达‘扑通’一声跪在了楚夕的面前,郑重的磕头谢恩:“谢夫人救命之恩,阿达以后当牛做马报答夫人的恩情。”
楚夕挥挥手:“不用,宋公子请你来是帮忙养珍珠的,只要你能养出又多又好的珍珠,就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一船人开始往回赶,已经到了午时了,越来越热。
远远的,楚夕就看到岸上很多人。
不但盛凌云来了,盛家老太太安氏,和她婆婆赵氏也来了。
再看楚夕这些人,捕个鱼而已,颇有些狼狈。
其他人就不说了,他们本身就是短打,赤膊,脚上也没有穿鞋。
楚夕的鞋被宋子文拎着,她身上全都湿透了,穿的还是宋子文的长衫,结白的脚丫子踏着浪花,一时分不清浪花白还是她的脚白。
宋子文这边把长衫给楚夕了,他就只剩下了一件里衣。
他搀扶着楚夕慢慢往岸边走,俩人这一身,知道的是去捕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偷情去了。
盛凌云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还是婉婉机灵,手里拿着披风还有鞋子,一看到楚夕便迎了上去。
“夫人,你们去捕鱼怎么这么狼狈,掉海里了么?”
婉婉挡着众人灼热的眼睛,楚夕把长衫还给了宋子文,披上了婉婉递过来的披风。
婉婉蹲下去,给楚夕穿鞋,楚夕的脚上全是沙子。
“就这样吧,一会儿回去洗完脚再穿……”
婉婉皱眉:“夫人,太夫人和老夫人都在,你若是光着脚,她们该说夫人了。”
楚夕不解的看了一眼岸边的那群人,穿的是衣帽整齐的,不是来玩水的,只是来吹海风的。
此时见宋子文也蹲了下来,用长衫把楚夕的脚擦干净,才让婉婉穿上鞋袜,再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好了,回去吧。”
楚夕有些不情愿:“昨天的鱼丸还没有吃完……”
越往岸边,宋子文离她越远:“没关系,昨天你做鱼丸,虾丸的手法我都看过了,回头我就让人试试,若是能放的时间长,就可以做出来卖到别处,要是不行,最远只能到苏城了。”
买卖人就是这样,但凡是个点子,都想变成银子。
宋子文一边走一边看向盛凌云,他板着脸的样子有些凌厉,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