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云其实早就发现了,楚夕对他根本不像是夫妻。 成亲后,本来该喊他‘夫君’或者‘相公’的。 楚夕要么喊他名字,要么跟大家一样喊他‘大人’。 从来不亲密。 一路上俩人都是睡一起,谁知,到了这里,一间屋子竟然让他分床睡。 气得他沉下了脸:“即便是分床,也该你睡软塌。” 楚夕小嘴一撅有些不高兴了:“你要是实在不想睡,也,也可以去找楚然,我可专门给她一个大房子,大床……” 本以为自己善解人意,谁知盛凌云的脸色越发阴沉了,黑着脸怒瞪着她。 “不但分床,还想撵我出去?真是我的好妻子,哼,你不是领的有月钱么,这么对我,你说我该罚你几个月的月钱。” 楚夕心里‘咯噔’一下,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算账的时候,她是有私心,私自给自己加了月钱,到底空间是盛凌云的,这个家他才是老大。 一想到扣钱,她立马换了个笑脸。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你是我正经的夫君,当然要一起睡,一起睡。” 盛凌云寒着脸转生往里间走去,在楚夕没有看到的地方,悄悄的勾起了嘴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他是最擅长拿捏人的。 楚夕的小心思没有得逞,还是要跟盛凌云挤在一处。 明明她是最胖的,可一张床上盛凌云占的位置比她多的多。 想着到了地方,终于能自有自在睡宽敞点了,盛凌云怎么会不同意呢。 楚夕简单洗簌过,刚准备闩门,睡觉。 就看到楚然戚戚然的站在门口:“凌云哥哥,睡了吗?然儿怕黑,一个人睡不着。” 睡不着好呀,正好让盛凌云去陪她。 楚夕忙把门打开:“你怕黑呀,要不然……” 谁知楚夕的话还没说完,盛凌云清冷的声音传来。 “怕黑就跟朦胧挤一下,楚然,最后一次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过来睡觉。” 楚然也无语了,嘟囔了一句:“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怕盛凌云又要扣她月钱,楚夕只能把楚然关门外。 看楚然恼羞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下次早点……” “咳。”盛凌云重重的咳一声。 楚夕手脚麻利的把门给关好了,吹熄了蜡烛,躺床上了。 “晚安。” 黑暗中,盛凌云薄唇勾起,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新官上任三把火,盛凌云刚当上县令也是要立威的。 第二天一大早,县衙的差役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了。 一时间,冷冷清清的院子,热闹了很多。 楚夕管不了前面的事情,后院里有个小花园,冬天了,花草都败了,她打算收拾一下,翻翻土,等明年开春的时候,种蔬菜。 掐指一算,路上走了两月,已经入腊月了。 再过一个月就得过年了,别的不说,至少这个年是要大家一起过的。 扛着锄头刚准备锄草,就看到楚然气呼呼的跑了过来。 “楚夕,别以为你霸占着凌云哥哥,他就会喜欢你,他喜欢的人是我,你是抢不走他的。” 楚夕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我不抢,让你给。” 忽然想起后院只有他们三个女人,要拆洗路上用过的床单被褥,还要修缮厨房,劈柴,做饭。 楚夕把任务都给分好了,楚然跑来找她,活儿给谁干。 “大人说让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丫鬟,床单洗了吗?被褥拆了吗?厨房的柴火劈了吗?” 楚然双手一伸,十指纤纤:“我在家都没干过活,跑这儿来吃苦,我不做。” 楚夕眉毛一挑,冷笑:“不做?可以,我现在就去找你的凌云哥哥,把你卖了,可以换俩粗使丫鬟。” 楚然气恼的一跺脚,扭头又跑了。 楚夕无语的摇摇头,真不知道文里她是怎么当上太后的,就这个脑子,找她干啥,直接去勾引盛凌云呀。 不搭理她,继续刨土,把干枯的花草连根刨起,再给弄碎,变成肥料。 冬天土硬,把地下的土翻出来很费劲,但还是要翻的,这样可以把埋在土里的害虫的虫卵给冻死。 现代人杀虫是用农药,古代没有农药,就靠冬天堎土和春耕烧土,一冻一烧,虫卵就少了很多。 ‘啪啪’楚夕感觉锄头似乎碰到了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