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晚上之后,楚夕和盛凌云之间的感觉很微妙。 盛凌云以梅林年纪小为由,每天晚上都要检查他的功课,每次都检查到很晚,然后借口睡下来。 楚然病了,得了风寒,盛凌云给害的。 楚夕也没想到盛凌云心挺狠。 那天晚上楚然没有给盛凌云灌醉,也没有下成药,她反倒醉酒后,直接被盛凌云扔到了饭厅的软塌上睡了一夜。 然后直接冻病了。 盛凌云让吴小妹照顾着她,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楚然对盛凌云的感情,可看盛凌云这个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 三个人的感情很微妙。 谁也捉摸不透。 楚夕冷着盛凌云,却又不像是小两口闹脾气,反倒是跟他们一样恭恭敬敬的,疏远有余,亲密不足,尊敬有余,像是上下级关系。 盛凌云冷着楚然,总是对她冷言冷语,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真到楚然哭哭啼啼的时候,他也会说两句暖话。 楚夕对楚然,虽然是亲姐妹,也是远着,楚夕拿谁都不当下人使,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偶尔让人帮忙,喊的不是朦胧就是吴小妹,从来不指望楚然能帮忙。 气氛尴尬至极,这样的气氛一直到了过完年。 正月初五,开市。 休息了一个年假的商户们,重新开张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王家的资产充公之后,盛凌云又重新做了分配。 原来租赁王家商铺的商户,可以用比较便宜的价格把商铺买到自己手里,从此不用再交租金,只需要交税就行。 消息一出,很多商户都愿意来买商铺,县衙里多了不少银子。 暂时买不起商铺的商户,想继续经营也行,可以给衙门交租金。 但是盛凌云想出一个主意,让商户们先交个首付,然后分批把银子给补上来,只是这样算下来,总的银子要比一次性付清的银子要多上一些。 如此,王家的商铺卖了个七七八八。 楚夕得知盛凌云这个主意,很是佩服,她觉得盛凌云放到现代也是个操盘高手。 剩下一间酒楼,和一间茶馆,地方大,价格高,没有人要得起。 “夫人,你的厨艺好,要不然,那家酒楼咱们自己接了做生意呗。”梅林建议道。 楚夕揉了揉手腕,脑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朦胧拿着布条来给楚夕绑手腕:“算了吧,夫人给咱们做饭就已经够累得了,你看她的手腕,都肿了。” “夫人,大人说上午会找一个厨子,这会儿估计该到了吧。” 去年来临济县,一切都没安顿好,家里的饭菜都是楚夕做给大家吃。 主要是楚夕这个人对口味要求高,朦胧和楚然做的不好吃,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平时也就算了,过年的时候,家里竟然还不时的来客人。 楚夕干的多了,手腕疼。 再说哪有县令夫人做饭给下人吃的。 刚过了年,盛凌云就让东方游请两个厨娘。 前面衙役们给请以几个大厨,做饭给县衙的衙役们吃,后院请厨娘做饭给楚夕她们吃。 楚夕吃不惯当地人做的饭菜,留在家里试菜。 来了三个,最终留下一个姓赵的厨娘,寡妇,原来是卖包子的,儿子刚成亲,把包子铺给儿子儿媳后,自己就闲下来了。 得知县令家里要厨娘,她就来报名了。 楚夕喜欢她的一点是,她在做饭前,先问了一下大家的喜好,再问一下每个人的忌嘴,比较心细。 中午试菜吃的多,午休的时候,楚夕干脆就出来转转,看看粮铺的生意咋样了。 粮铺平时交给东方游在管理,招了个掌柜,压着粮价,别人的粮价也不敢提上来,生意还不错。 楚夕进了粮铺之后,看到其他卖得都很好,只有大豆似乎当地人不喜欢。 问了掌柜地,才知道临济县的人竟然没有人养猪。 大豆是给猪和马吃的,很少人养猪,养马,养驴,大豆就消耗得少。 楚夕忽然眼睛一亮,大豆不好卖,可以卖豆腐,豆腐皮,腐竹等豆制品。 一想到这里,她就想着回家做做看,只要能做出来,每天都拿来卖就是了。 心里有事,走得急,刚出门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手里拿的零食撒了一地。 “哎呦,对不起……” “是你……” 楚夕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一抬头,撞到的人竟然是宋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