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梅林?为什么?” 楚夕匆匆忙忙的收拾一下,就跟着吴小妹跑了出去。 “朦胧呢?大人呢?” 吴小妹边走边交代,盛凌云带着东方游和衙役去修水渠了,大概三四天才能回来。 朦胧和胡三刀一起去调查一个案子去了,说是城西发生了打群架。 吴小妹原本是要上街买菜的,楚然去了,她就在家里收拾梅林的屋子,发现一张赌坊的欠条。 吴小妹是临济县本地人,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赌坊的标志她是知道的,况且她的家人也曾经三番五次交代过,赌坊不能进,会倾家荡产的。 吴小妹不知道梅林是怎么回事,拿着欠条就想去找他问问清楚,谁知道,找人找到赌坊,梅林正被人打。 吴小妹这才二话不说跑回来求救。 县衙的人都各自忙去了,只有楚夕还在房间里,她也只能喊楚夕去帮忙。 楚夕拿着那张欠条扫了一眼,确实是赌坊的,她很是痛心,梅林可是三皇子,若是真沾染了恶习,回头身份暴露,她和盛凌云都难辞其咎,说不定会被砍头的。 急匆匆来到赌坊门口,就看到梅林抱着头,被赌坊的人像是打沙袋一样打个不停。 “住手,都给我住手,他是县衙的人,再打他,就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楚夕是县令夫人,大家是认识的,看到她来了,他们自然都不敢再打了。 赌坊的头目独眼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贱兮兮地给楚夕行了个礼。 “夫人,俗话说吃饭掏饭钱,住店出店钱,这位梅小公子欠了我们的赌钱,自然是要还的,可他不但不还,还大闹我们赌坊,这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大周朝廷没有禁止赌博,所以赌博和逛青楼都是合法的,只是朝廷官员参与赌博和逛青楼的话,名声不好。 梅林也不是什么正经官员,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还是半大孩子,禁不住诱惑,只是十赌九输,赌博靠的可不是运气。 楚夕明白,梅林不明白,赌坊的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巴不得人们都来赌坊输得一干二净。 吴小妹那边赶紧把梅林给扶了起来,他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楚夕忍了忍说:“他到底欠你们多少银子?我替他还。” 刚才有一张欠条是二十两,楚夕想着应该不会太多。 可是独眼龙一报出数字,楚夕都惊呆了。 “不多不少,连本带利总共三百八十两……这是他的欠条,已经按押了。” 三百八十两?楚夕怒瞪梅林。 梅林一肚子的委屈:“没有,我根本没有欠那么多,总共才六十两,是他们逼着我按手印的,而且,我发现他们作弊,他们根本不是正大光明的赢我的,他们耍手段。” 十赌九诈,楚夕心里很清楚,可欠条只要按下手印是有法律效应的,就连盛凌云都没办法赖账。 “闭嘴吧,大人给你留的学业你完成了吗?字练了吗?书读了吗?每天那么忙,你竟然还有功夫赌博,我看还是功课太少,回去以后罚你把《战国策》抄写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吃饭。” 梅林梗着脖子显然不服输,可那又怎么办?总不能再去赌一局吧,要是被盛凌云知道了,罚得更重。 可是,三百八十两呀,楚夕全部的家当,不出这个钱她不能走,好歹是县令夫人,怎么能赖账。 出了吧,她真的很不甘心。 就在此时,一个疏朗的声音响起:“区区三百多两,我出了,不过,既然这个小兄弟说你们赌坊作弊,我就来讨扰一番,若你们赌坊真的骗人的,那以后就不要再这里开了。” 楚夕吃惊地转身,正对上宋子文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你咋来了?” 宋子文温和地笑笑:“恰巧路过,看到你在这里,便来看个热闹。” 楚夕叹了口气:“家里孩子不懂事,玩儿什么不好,玩儿赌博。” 宋子文知道楚夕并不富裕,盛凌云是寒门出身,当初一起住客栈的时候,一文铜板都斤斤计较。 如今一下子拿出三百多两银子,楚夕肯定心疼。 宋子文轻轻拍她的手臂,很是自信道:“没关系,我定然帮你赢回来。” 说着,宋子文就往赌坊里走去。 楚夕跟在他身后,她好奇他是怎么个赢法。 梅林和吴小妹也紧跟其后,梅林依然不死心,悄悄地跟楚夕抱怨:“就是他们耍诈,我都瞧见了,他们还不承认。” 楚夕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只好呵斥道:“闭嘴,咱们先看看再说,赌坊有赌坊的规矩,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