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悄悄的来到大堂的后厅,站在门口,撩起帘子,悄悄的往外看。 大堂上,盛凌云身着官服,威风凛凛,静静听着堂下跪着的俩人,各自叙述自己的冤情。 这是一个悔婚案。 案子里的女子竟然也跟客栈里的那些太监们有关。 状告人是一个以卖柴为生的樵夫,他有一个十六岁的儿子,跟被告人的女儿定了亲事,原定年底就成亲。 谁知被告人悔婚,要把女儿卖给客栈里的太监。 原因无他,跟鲍氏一样,别人给二十两,而樵夫只给了聘礼五两银子。 家里都是村子里的,谁都不容易,五两银子已经是不低的聘礼了,可相比二十两,翻了四番。 樵夫不愿意退亲,来城里送柴火的时候,就把原本是亲家的被告人,告到了县衙。 盛凌云不但把被告找来了,俩人的孩子们也都找来了。 俩孩子倒是情投意合,谁都不想退亲,只有被告,一脸的愤慨。 “死丫头,我可是为你好,那些人看着都有钱,穿着绸缎,面皮细白,娘也只是想让你以后日子过的好一点。” 年轻女子气的直掉眼泪:“你就是想拿卖我的银子,给大壮盖房子,讨媳妇。” 大壮是年轻女子的弟弟。 被告被戳中肺管子,开始大哭起来:“是,我就是要给你弟盖房子,娶媳妇儿,你就这么一个弟弟,难道不该帮衬他,你们王家就剩你弟一根独苗了,他要是娶不上媳妇儿,你们王家就绝后了。” 年轻女子越发委屈了,脑子却有些清醒:“那管我什么事,等我嫁给小鱼哥,我就是他的人了。” 樵夫的儿子小鱼立马表态:“王婶儿,你放心,只要你让我娶小草,大壮的房子我来盖,娶媳妇儿的钱,我也会攒出来的……” 被告压根不听他说话,狠狠的啐了一口:“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 大堂上,被告原告吵的不可开交,俩年轻人也左劝右劝的。 盛凌云听的头大,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今这件事确实难办。 揉了揉眉头,就看到楚夕在后堂鬼鬼祟祟向他勾手指。 “大人,大人……故事,到了你给我讲故事的时间了……” 盛凌云眉头一紧,怎么就讲故事了,啥故事,还得掐点讲。 他无语的白了楚夕一眼,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一片混沌,脑瓜被他们吵的疼。 忽然,盛凌云脑中电光一闪,他顿时明白过来。 讲故事……不就是跟他们俩人的秘密有关。 他们俩人的秘密有两个,一个是他重生的故事,一个是空间。 俩个都有指代的名字。 盛凌云‘啪’的一声,拍一下惊堂木。 “大堂上不要喧闹,来人,把他们各自带到偏院,自己好好商量商量,休堂一刻钟,本官一会儿再来。” 衙役们把他们带到一旁的屋子里,让他们休息一下,再各自在思量一番。 而盛凌云则快速的来到后厅,找到了楚夕。 “你有事?吴小妹没有找回来?还是发生了什么?” 楚夕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如果她是原主重生的话,一直在老家生活的她,是不知道这么详细的案子的。 可她不是重生,她是看了小说重生,小说里写的也很详细。 思索片刻,她说:“我记得前世,有一个太监拐卖少女的案子,特别轰动,你还有没有印象?” 盛凌云面色一沉,有印象,相当有印象,因为这件事他被人莫名针对了五六年。 “有,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洪公公,怎么了?他不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害人吧……” 楚夕眨眨眼,看着盛凌云不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的反应。 只见盛凌云深邃的眼眸骤然紧缩,像是海上突然遇到十几级的台风,瞬间掀起了千层海浪,直打的小船人仰马翻。 “他们在那儿,快带我去看看……” 盛凌云从后门跟着楚夕去客栈,恰逢胡三刀带着吴小妹,鲍二强等人回来。 “大人……” 盛凌云摆摆手:“我没事,去去就回。” 为了不被人发觉,盛凌云还回房间换了身普通的衣裳。 跟着楚夕来到客栈,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来人虽然之后五六个,但是盛凌云认出了其中一个,他现在虽然年轻,但确实是洪公公的人。 洪公公被抓后,这个人就隐藏起来了,等盛凌云当了宰相,这个人就成了楚然在宫里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