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应该就好了。” 楚夕终于把伤口给包扎好,不经意间扫过那个地方,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手一抖,差点从床上跌下去,被盛凌云大手一捞,天旋地转后,躺在了床上,而她身上压着的正是盛凌云。 一时间,楚夕脑中一片空白。 睁大眼睛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盛凌云,紧张的她屏住了呼吸。 “你,你如果想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需求,我建议你去迎春楼,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我怕你会后悔……” 陡然,盛凌云的嘴唇都已经碰到楚夕的了,他陡然停住了。 沉醉恍惚的眼神也逐渐清醒,眼眸紧缩,他推开楚夕,躺回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心跳如鼓。 “你是我的妻,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会后悔……” 楚夕虽然也呼吸急促,此时她的头脑却异常冷静, “不是的,你明知道就算是重生一次,你喜欢的人也不会是我,前世我是你的妻,对你不离不弃,这一世,你对我也不离不弃,你只是在补偿我,与爱无关。” 盛凌云沉默不语。 楚夕接着说:“而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既然你给不起,就不要给了。放了我,放了你自己,我们都好过。” 盛凌云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感觉呼吸平顺了,才幽幽开口道:“对不起,我……我怕,我的感情再被践踏,更怕这一世的孤独……” 前世他给出了自己的心,却被最爱的女人赐死。 这一世,他不想轻易给出自己的心。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要是能控制得了,他就成圣人了。 楚夕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这是既想跟她拉扯,又不想跟她牵扯,并且最好她能识趣点,用得着的时候爬过来,用不着的时候滚开。 冷哼一声:“巧了,我也不想自己的感情被践踏,但我不怕孤独,孤独才是人的常态,我习惯了。” “所以,盛凌云,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楚夕说完,起身,准备去收拾屋子,谁知刚要下床,却被盛凌云抓住了胳膊。 “楚夕,我想再试一试……” 盛凌云前世一直洁身自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虽然他身居高位,免不了那些花花草草,可他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想压抑自己了。 他想试一试,放纵的爱着,和被人真正喜欢的感觉。 但,楚夕不是别人,对感情克制冷清,猛地把盛凌云甩开。 眉眼冰冷中带着讥讽:“感情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试就试,不行就再换,我不行,若是认真的话,不容许背叛。” “盛凌云,我可以跟你和平相处,可以跟你均摊钱物,唯独爱情不可以平均,一旦爱上,只有丧偶,没有和离。” 楚夕起身去梅林的房间,虽然有朦胧的帮衬,她对自己的病人,还是要瞅一眼的,她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等她转一圈回来,盛凌云倒是冷静下来了。 看到楚夕回来了,把手里的书放在一旁,清亮的眼眸随着楚夕转。 楚夕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会儿收拾收拾桌子,一会儿收拾收拾衣柜,一会儿又来到梳妆台前,收拾完梳妆台,开始梳头发。 盛凌云发现,果然,经过她的整理,屋子变得干净整洁多了。 盘腿坐在床上,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们到底是夫妻,也是可以日久生情的……” 楚夕正在梳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却想起某部书里的话:无论是朋友,恋人,还是家人,他们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人主动维持的。 而那个主动维持关系的人,才是最珍惜这段关系的人。 楚夕不会做那个主动的人,她是被动者。 日久是可以生情,不知道生出来的是感情,还是亲情。 爱情是短暂的,夫妻之间时间长了会转变成亲情。 她把头发编成两个麻花辫,松松散散的,吹熄了蜡烛。 “睡吧。” 她不愿听男人说什么,她只看男人做什么,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是一张大饼罢了,还是实际点吧。 地动后的安抚工作很复杂,也很漫长,等盛凌云把灾民安顿好,地动后的药材,消毒什么的都做好,冬天来了。 临济的冬天特别早,也特别冷,不到十月份,就开始下雪。 纷纷扬扬的初雪下了一天,盛凌云只是从前面大堂回到衙门后院,身上都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