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黎安远的那位夫人果然是个心狠的,把黎雪诗骗回到府中后,一顿棍棒下去,直接把人给打死了。 “怎么会这样?”楚夕生气:“我们去告她,堂堂尚书夫人,怎么能随便把人给打死了呢?” 东方游沉思片刻道:“大人,事到如今,我们只能那样办了……” 盛凌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点点头:“好,你去让三刀驾车先护送黎夫人离开,记住,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她,接下来,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防止他毁尸灭迹,狗急跳墙。” 楚夕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也没问,反正问了也不知道。 就感觉他们神神秘秘,似乎早就对策。 一个时辰不到,就有人声称是黎尚书的人,来请柳氏进府。 柳氏肉眼可见的欢喜,本来她也没有几件衣服要收拾,但还是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出门了。 盛凌云看了他们一眼,喊胡三刀:“你随夫人一起,务必要把夫人送到为止。” 柳氏跟楚夕道别,又跟梅夫人道别,欢欢喜喜的跟着他们走了。 楚夕却看到盛凌云悄悄的给胡三刀使眼色,胡三刀点点头。 她就知道,这人并非是黎安远府上的家丁,一定是盛凌云找好了地方,谎称是黎府的人,把柳氏给藏起来。 依照黎安远那位袁夫人的狠劲儿,能把黎雪诗打死,就能把柳氏给打死,柳氏身上不但有黎安远的婚书,还有亲笔信,只要盛凌云安排得当,最少告黎安远一个停妻再娶。 黎夫人欢欢喜喜跟他们走了。 梅夫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说:“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果然是宫里出来的女人,心思也深沉。 楚夕也不想隐瞒她,就把黎雪诗被人打死的事情说了。 梅夫人苦笑:“这个女人真是傻子,男人的话也信,殊不知,这天地下谁的话都能信,唯独男人……” 楚夕叹口气:“大人正想办法救她,替她讨个公道,她们母女实在是太可怜了。” 梅夫人手里盘着佛珠,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就在楚夕准备回房的时候,梅夫人忽然喊住了她。 “楚夕,你等等……” 楚夕停住了脚步,就听梅夫人说:“我刚才听说你要开一个酒铺?” 楚夕点点头:“是啊,我也没有别的赚钱的本事,在临济的时候,跟人学了酿葡萄酒,大家觉得都不错,我就想在京城开个铺子,不知道能不能赚钱。” 梅夫人笑了笑:“一定可以的,京城人爱喝酒,我这里也有一个酿酒的方子,青竹酒,若是你喜欢,我可以教你,到时候一起在酒铺卖,多少能赚点。” 楚夕眼睛一亮,青竹酒,就是人们常说的竹叶青,之所以京城人不卖竹叶青,主要是皇上觉得他们的酒不正宗。 皇上觉得不好的酒,卖不动。 如今若是梅夫人来酿,那肯定会卖的很好。 更重要的是,梅夫人都来京城了,却一直没有跟皇上联系,楚夕即便是假装不知道她们的身份,梅夫人也不好在他们家里白吃白喝。 “那是最好不过了,回头青竹酒酿好了,赚来的银子咱们对半分。” 梅夫人笑着点头:“等春梅回来了,我让她跟你一起卖酒。” 提起春梅,楚夕是一肚子的好奇。 “对了夫人,我一直很好奇,春梅姑娘不是你的丫鬟么,怎么路上就不见了呢。” 梅夫人从观音庙出来,春梅还跟着,走了两天,春梅就不见了,盛凌云倒是问了一句,梅夫人说她回老家了。 一般丫鬟都随主子,这句话听着就很敷衍,他们也没细问。 如今梅夫人说春梅要回来了,楚夕就好奇,春梅的老家到底在那儿? 梅夫人笑笑说:“在庙里待了十来年,一直没有跟外面联系,如今竟然打算回来,定然是要跟娘家说一声的。” 楚夕笑笑:“哦,原来春梅姑娘去找梅林的外家了。” 梅夫人浅笑,却没再说什么。 楚夕又道:“对了,大人说给梅林找的书院,已经定下了,梅林这几天就可以去书院读书了。是托人进的国子监。” 国子监,朝廷自己办的学校,盛凌云明知道梅林的身世,是不可能让他去别的地方的。 而且进了国子监后,梅林也能找到兴趣相投之人,做他的左膀右臂。 梅夫人听完之后,果然很开心:“盛大人费心了,楚夕,你是个有福气的人,盛大人是个守信诺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