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偷看人家家事,被戚婉珍抓了个正着。 很尴尬,和盛凌风赶紧从墙头上翻下来。 盛凌云清朗的道歉声,从墙这头,传到了墙那头。 “郡主,微臣管教不严,还请郡主见谅。” 戚婉珍倒没有生气,扭头看看挨板子的樊六郎,再看看顽皮的被宠爱的楚夕,心里忽然生了一计。 “无妨,没想到令夫人挺热心。” “对了,本郡主听说盛大人进宫的时候,盛夫人曾经给六郎的夫人看过诊,盛夫人的诊金不便宜,六郎呢,也给不起,本郡主倒是有个法子。” 盛凌云还没有问什么法子,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戚婉珍的手下把樊六郎和他的卖身契,一起给楚夕送了过来。 楚夕看着盛凌云乌云密布的脸,虽然感觉很心虚,可是看到樊六郎一身的伤,还是有些不忍心。 “三刀,去请个大夫给他上药,樊公子,这是你的卖身契,你回家跟你娘子一起好好过日子吧。” 谁知樊六郎‘噗通’一声跪在了楚夕面前:“还请盛大人,夫人收留,贱内,贱内自尽了……” 啊?楚夕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确信我的药一定会把你娘子给治好的,等她好了之后,你打烧饼,她操持家务,再生一两个孩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她,她怎么就会自尽了呢。” 樊六郎轻轻的摇头:“那日我把药送回去,叮嘱她一天吃一粒,一个月就见效,她不知道因何而生气,把药给扔了,我可惜这些药金贵,她便问我心疼的是药还是人,我只是回到一句是人。” “谁知第二天一早,张婶儿就把我给喊回家了,她人已经不行了,说是半夜上的吊……我,我也不知道,到底说错了什么……” 盛凌云阴沉着脸:“郡主因何惩罚你?” 樊六郎:“娘子去了,我想请辞,郡主不让……” 盛凌云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符合常理。 盛凌云又问:“你娘子自缢,你报官了吗?” 樊六郎吃了一惊:“已经入土为安了,这需要报官吗?” 盛凌云冷哼:“万一是被人害了呢?” 樊六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楚夕也吃了一惊:“谁会害她呀?” 盛凌云挥挥手:“去吧,既然夫人让还你自由身,你在府上养好身子,就可以离去了。” 樊六郎没有说话,被胡三刀给搀扶着,缓缓离去,只是他走的时候,不经意间扫了楚夕一眼,让盛凌云眼尖的看到了很是不爽。 转眼到了年底,吏部的考核下来了,盛凌云的政绩不算好,也不算坏,按理说,他可以继续担任京城府尹的职位。 谁知新任的吏部尚书觉得他太年轻,需要历练,大笔一挥,让他去了宁州当知府。 宁州,楚夕找到大梁的地图,仔细查看了一番,沿海一带。 古代的沿海城市可不比现代的沿海城市,港口发达,经济发达。 古代的沿海城市,就是一个小渔村,而且宁州离倭寇很近,听说沿海的几个村子市场被倭寇骚扰,宁州当地的官员有时候也打不过。 看似官阶未动,实则流放,拿到调令的盛凌云,就要准备准备,收拾收拾,去宁州了。 蕙娘和盛夫人都来了,俩人都一筹莫展,一个比一个不开心。 反倒是楚夕,一脸的无所谓,而且还很高兴的样子。 蕙娘忍不住啰嗦起来:“凌云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你还挺开心,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高兴的,那个地方没得吃没得喝的,那有京城舒服。” 楚夕确实开心:“圣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夫君还年轻,一直待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建树,不如去外面见见世面。” 盛夫人叹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个地方又远又穷,凌云一个人算了,二妞一个小姑娘家,没得跟着受苦。” 蕙娘一把拉住盛夫人劝道:“当妻子的伺候夫君是应该的,怎么能让凌云一个人去呢,二妞也得跟着去,两口子还没有孩子呢。” 楚夕去也是为了增长见识,可按照蕙娘的话说要去伺候盛凌云,她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说话间盛凌云回来了,看到家里人都在,神色有些忧郁。 “楚夕还是等过完年,天气暖和之后再去,宁州出事了,我这几天就要快马加鞭的赶过去。” 盛凌云这么一说,一家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几天就要出发?宁州到底出了什么事?赶这么着急?” 盛凌云微微一笑,宽慰大家道:“没什么事,就是朝廷希望我在年前赶过去接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