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听到吕青青的话,有些吃惊,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我没听清楚。” 吕青青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又说了一遍:“苏城盛家,盛凌云。” 楚夕脑子有些宕机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盛凌云竟然还有个订了婚的未婚妻。 “可是……可是……” 如果盛凌云没有来宁州,这女子是不是一辈子等不到她的未婚夫了。 是了,书里也没有出现过盛凌云还定过亲。 楚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空口无凭,你既然说你爹把你定给了苏城盛家,可有什么凭证?” 吕青青点点头,转身拿了腰间挂着的钥匙,打开柜子,从里面翻出一个手帕,打开,是一个玉佩。 她拿给楚夕看,楚夕只看到玉佩上有写一个盛字。 楚夕可以断定是盛家的玉佩,可却不能断定是盛凌云的。 “那盛家人知道你出事了吗?若是你孝期满了他们家没有人来呢?” 吕青青清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抿抿嘴,透着一股子倔强。 “那我就收拾收拾去盛家……他们要是不认这么亲事,我就吊死他们家的门头上。” 楚夕有些无语,拍拍吕青青的肩膀:“这样吧,我正好有个朋友在苏城做买卖,姓宋,我帮你打听一下吧。” 吕青青赶紧给楚夕行了个礼:“那就谢谢夫人了。” 楚夕长长的叹了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你重要的东西就先别往上搬了,只搬些日常的吧,屋子我让人打扫干净,派个人陪你一起住吧。” “院子虽然是你的,可我已经买下,你也不好白住,这样,你就跟着朦胧打杂吧。” 楚夕看吕青青也识字,脑子也清楚,虽然性子有些单纯,可能在这么幽暗的地方生活三年,还没有被人发现,机灵劲儿还是有的。 为了吕青青的安全,也为了让楚夕进一步查清事情的真相,楚夕让朦胧来陪吕青青。 至于吕青青跟盛凌云的婚事,楚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盛凌云的婚事若是真的定下来了,盛夫人也不会把楚夕定给盛凌云了,误会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晚上,回到家里,盛凌云卸下一身的疲惫,洗簌过,忍不住就拉着楚夕抱在了怀里。 “你心里有事?从我进门的时候,你就在那里发呆,现在还发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楚夕也没说话,只是捧着盛凌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长得确实不错,又有才华,京城里像你这么俊俏又有前途的官员早就妻妾成群了,独独你身边只有一个我……” 盛凌云眉头一皱,峰眉挑起,语气中有些警觉:“你什么意思?” 只见楚夕微微一笑,笑的狡黠:“给你纳个妾吧?” 盛凌云把她的手扒拉开,脑海里瞬间把这段日子身边的女子都过了个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我有你一个就够了,纳妾?你也不是那么大气的人,是不是,被人贿赂了?” 楚夕笑的一脸神秘,转眼,盛凌云就看到桌上有一张纸,纸上有个图案,图案正是一枚玉佩。 “你怎么会有盛家的玉佩?盛家来人了?” 楚夕收敛的笑容,正经问道:“苏城盛家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同宗同族还是怎么回事?” 盛凌云其实并不想提,叹口气:“自从我父亲离开盛家后,只怕盛家已经把我们这一宗给除名了。可以说,现在的我,跟盛家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可要非说有关系,只能说盛凌云的祖父还在盛家。 楚夕这次说起吕青青的事情。 “吕青青的父亲是秀才,参加过宁州府试,既然跟你父亲认识,还定了亲,怎么会不把你的亲事告诉你娘呢?” 盛凌云也是一头雾水,整个人都懵了:“不可能,真的不可能,我出生是在京城,盛家从京城离开之前,我父亲就带着我们一家离开了盛家,我真不记得他来过宁州。” “再说,我父亲虽然喜欢读书,可他屡试不中,就连去世的时候,也只是个童生,怎么会跟吕青青的父亲在考府试的时候相识?” 古代科考是一级级的,童生在家里郡县考,考中是秀才,秀才也在当地考,考举人的时候去知府衙门考。 盛凌云的父亲就没有来过宁州,苏城一带,他是怎么跟吕青青的父亲认识的。 “等等。”盛凌云冥思苦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我其实还有个叔父,跟我父亲是同父同母,只是他这个人喜欢游历,跟宋公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