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娶亲的?” 说书先生慌了,道:“这我哪知道,都是这么传的,要是真见过鬼王娶亲,我还能在这同你们讲话说书吗?” 鄢九歌却道:“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胡言乱语,挑拨生事,扰乱民心可是要进大理寺的。” 说书先生慌得彻底,手上拿的折扇都在肉眼可见的颤抖,台下一行人便没说话,从鄢九歌问完一系列问题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有人撸起袖子就要找他算账,二三十人爬上台抓住这个胡言乱语的骗子就是一顿暴击,鄢九歌轻笑,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敲了敲右边窗户,惊蛰弯腰靠近,不知说了什么,她便骑马离开,扬长而去。 望着惊蛰离开,青稚愤愤不平,觉得鄢九歌偏心,什么事都让惊蛰去办不让她去,控诉道:“小姐,你干嘛什么事都让惊蛰去啊,我也可以去的。” 鄢九歌不予理会,觉得用茶杯喝酒太碍事,直接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转眸望向外面一片狼藉,道:“来都来了,当然要给裴大人找点事做。” 青稚不理解,道:“小姐,我看你的糊涂了,裴大人怎么可能会管这种小事。” 鄢九歌并不觉得,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一定会管。” “走吧,外祖母该等急了。”她吩咐道。 马车又开始行驶,风吹起幔帘,鄢九歌重新躺下,拿着酒壶看向窗外,马蹄声伴随人声嘈杂越来越近,男人剑眉星眸,五官锋利,一双凤眸深不可测,端坐在马,飞鱼服傍身,绣春刀别再腰间,二人对视一眼,面无表情,令人寒惮无法探究。 擦肩而过,幔帘落下,鄢九歌收回视线,晃着酒壶里的酒,嗤笑一声,随即将酒壶从马车上扔出去。 聂府门口,小斯早已等候多时,鄢九歌在青稚搀扶下下马车,领着众人进屋,前厅等候的还有聂老爷和聂夫人,也就是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瞧见来人,在身旁侍女搀扶下来到门口,院落大到容纳百人不是问题,青山绿水,假山蓬荜,莲花池里现在已经有了莲子。 “囡囡啊——”聂夫人伸手去牵鄢九歌的手,上次一别,又是一年,让她想念的紧,“坐了那么久的车劳累,外祖母早就命人把房间收拾出来,快去洗漱一下,我好好用膳。” 鄢九歌朝他们行礼,看了一圈,道:“好的外祖母。”抬眸看了一圈,没看看见想看的人,问道:“从霜姐呢?” 聂夫人温笑道:“从霜知道你要来,早早的厨房忙呢,亲自看着他们做。” 鄢九歌心里暖,聂老爷道:“行了,都别站着了,先让囡囡去洗漱休息一下。” 未时三刻,鄢九歌去到房间,房间布置都是按照盛京房间布置的,窗前海棠,案桌香炉,香炉旁还有几珠红梅,两边屏风,人间花开,瑞雪祥年,香榻被精心挑选过,拿过聂夫人精心准备的衣衫准备去沐浴。 衣衫翠绿,嫩竹新生,都知道她喜绿,可是绿色最为挑人,所以她衣衫绿不是寻常绿,而是沧浪绿,温和轻易,鄢九歌洗漱好,青稚为她束发,珍珠步摇插在头上轻晃。 铜镜前,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珍珠步摇吹进的风晃动起来,门外传来脚步声,青稚去开门,清秀亮丽的姑娘站在门外,她笑道:“小姐,是二小姐。” 闻言,转头起身走向门外,鄢九歌跑过去抱住她,道:“从霜姐——” 按照辈分,叶从霜是鄢夫人的妹妹,由于年纪相仿,叫姐姐还是小姨都是无所谓,称呼这东西,两个姑娘没那么讲究,但是诸多人在,长辈面前,她还是得叫她小姨。 青稚有眼力见的关上房门退出去,鄢九歌顺势牵着叶从霜的手坐下,道:“听外祖母说,你都已经亲自到厨房盯着了。” 叶从霜道:“是啊,知晓你爱吃什么,我去盯着自然是放心些。”明亮双眸望着鄢九歌,一年过去,却比去年来时长得还要漂亮水灵,一双忽闪清澈的黑眸,对视一眼,消瘦了许多,她道:“在姐姐和姐夫身边可是没有好好吃饭?一年不见都瘦了。” 鄢九歌摸上自己的脸,道:“哪有,我每顿都吃两大碗米饭,怎可能消瘦,定是你想诓骗我。” 两大碗米饭还不见得多少,饭后水果点心一样不少,光吃不长肉,她也没办法。 鄢九歌又起身跑向香榻边拿起上好绸缎给叶从霜,缙云绸缎,盛京最好料子,花纹素云她道:“当初在盛京的绸缎铺子看见的时候第一眼就觉得一定适合你,不光材质好,就连这颜色都是一绝。” 青萝淡粉,配上素云,做成衣裙,配上珍珠当装饰,叶从霜接过绸缎,细滑清凉,道:“颜色是很好看,但是我感觉会更适合你。” 鄢九歌道:“我有件类似的,但并不合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