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九歌抱着桃笑。 沈南风又把目光转向她,瞬间,鄢九歌笑不出来了,那个完整的桃双手捧过去,可怜兮兮的,道:“吃吗?” 手上的桃却是色泽挺好,果肉饱满,沈南风没接,而是道:“别整天和他混在一起,本来就傻,别傻到最后没人要。” 鄢九歌把手收回去,傅彧不乐意了,揉着刚刚被踢的屁股,道:“谁傻,我们这不是傻。” 沈南风懒得搭理他,抱着剑越过两人朝后院停尸房走去。 傅彧还在叽叽喳喳:“我们这是趣味相投,眼见为实,人又老实虔诚,你少污蔑我们。” 鄢九歌见人离开,用胳膊推了下旁边叫嚣解释的男人,道:“我们是跟还是不跟?” 傅彧立马道:“当然跟。” 后院停尸房阴风连连,屋檐下的白色灯笼被风吹的发出咯咯声响,地上枯叶都顺着一个方向卷起,鄢九歌和傅彧到的时候,只见沈南风握着剑站在院子中央,走过去,一人拿着他手臂遮挡,她提醒道:“那什么,在里面,一共六个。” 沈南风两只手狠狠放下,有些恨铁不成钢,连个眼神都没给身后怕的哆嗦两个人,道:“你们在外面待着。” 话音刚落,阴笑包围整个院落,三人背靠背,鄢九歌听着声音来源,是从停尸房传来的,地上原本卷起的枯叶忽然像是被什么力量直接劈成碎渣,她手上的簪子蓄势待发,只见,屋里的六名新娘齐刷刷出来,有件事她不明白,人已经死了,那么又是用什么办法把人弄得像活人。 走出来,身体僵硬,她恍然大悟,盛京有很多唱木偶戏的戏班子,前段时间颇为流行,为此她还偷偷翻墙出去看过一次,戏班子的木偶就像这六名新娘一样,浑身僵硬,一根线控制全身。 同时,又是一道惊喊,叫喊声直接冲破云霄,鄢九歌和傅彧转了个身默契十足的调换位置,把沈南风推到最前方,而他们则是躲到他身后。 沈南风:“......” 将来若有一日他听不见了,一定是这二人造成。 鄢九歌怕的连声音都跟着哆嗦颤抖起来,道:“你看你看,我们就说有鬼。” 傅彧道:“是啊,不过,这怎么那么像盛京唱木偶戏的戏班子?跟个木偶一样。” 鄢九歌也看了看,道:“好像是啊,只不过这是大号木偶,戏班子里是小的。” 她看了眼旁边的傅彧,看似纨绔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情景,到也是冷静。 沈南风盯着六个新娘看了一会,面若白莲,唇红齿白的小娘子,各有各的好看之处,闻言,拔出剑扔出剑刃,吊在头上的银丝断了,银丝断了,控制新娘的身体支柱也就没了,身体倒下去,剑刃重新回到他手中插入剑鞘。 危险暂时消除,沈南风走过去,捻起地上银丝,细而坚韧,别说吊起一个女子,就算吊起千斤重的东西都能完好无损,材质细滑,难怪常人看不见。 婚服和鄢九歌身上一样,正红圆领衣袍,袖口裙摆金丝秀的鸳鸯戏水,就连头上的冠都是一模一样,看了眼袖口上的一对鸳鸯,心中冷笑,都是鬼王了,怎么连个婚服都不能挑个好一点的。 傅彧蹲下看,道:“都鬼王娶亲了,这婚服也太粗糙了,真是辛苦这些小娘子了。” 鄢九歌:“.......” 沈南风道:“装神弄鬼。” 鄢九歌扭头看向沈南风,又扫了眼周围,道:“我去找我的衣服,穿这个太难受了。” 沈南风点头:“注意安全。” 院子不大,除了之前那间婚房干净简洁,剩下的全都是破烂脏乱,每间房检查过,最后还是回到那间婚房,婚房的蜡烛点燃,鄢九歌在里面随处扫视,床底,床柜,能找的地方全部搜查了便,东西没找到,外面传来数人脚步声,她站在屏风后,拔下头上的簪子,道:“装神弄鬼。” 簪子飞出去,一声惨叫,下一瞬,屏风被人一掌劈成两半,鄢九歌往后退了两步,站稳身形,只见那人全身上下包裹严实,那人咬牙道:“伤了我的兄弟,找死!” 鄢九歌躲闪,破窗而出,跑到前门顺势拔下插在头上的簪子,几名黑衣人追着她跑,跑到后院,沈南风隐约听到什么,只见一个穿着婚服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剑刃飞出,挡住几名黑衣人的去路,她趁机直接把那把带血的簪子藏起来。 沈南风剑刃挑起那人手中的剑,手较劲被挑断,剑架在他脖颈上,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见此情景,几个人面面相觑,同时咬舌自尽。 沈南风没想到这几个那么有骨气,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如实招来,傅彧探了他们脉搏,摇摇头,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