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上有个寨子,已经有些年代感,三人匍匐在屋顶上,形色与下面一切,守卫拿着火把从他们身边路过时,交谈道:“今天老大绑回来一个娇俏美人,简直温柔似水。”几个守卫闲聊你一句我一句,不堪入目的话传入他们耳中。 一路上,沈南风沿路做了记号,在狭小房间里暂时躲藏,道:“沈洄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他们人多,我们等沈洄他们。”傅彧也赞同,道:“他们这个样子估计是刚布置,一时半会不会出什么事。” 鄢九歌冷声道:“是吗?真的不会出事吗?你们是不是忘了,从霜姐是个姑娘,她会怕,会担心,更会担心自己的名节,我们等的起,她等不起。” 沈南风道:“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对方人多势众,你又不会武功,傅彧也不会,就我一个,又要救人又要保护你们,林西洲,我不是圣人,更不没三头六臂,做不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竟然如此,我们就智取。”鄢九歌站起身,道:“我去找婚房,把从霜姐换出来,至少我还知道反击,论打人,我比从霜姐知道的多。” 没等他俩说些什么,鄢九歌已经身手利落的翻窗而走。 沈南风望着鄢九歌行云流水的身手,道:“看来没少翻窗。” 傅彧道:“应该是翻墙,听裴夜澜说,之前我们半夜见到她,她都是翻墙出来的,之后在翻墙回去。” 二人相继一笑,兵分两路,沈南风去查这个寨子到底有多少人,傅彧则是去查地理位置,只是,不知怎的,转了一圈,竟转到了鄢九歌身后,看着她不着痕迹的翻窗进入婚房。 前脚平稳落地,窗户关上,刚走两步,身后的窗户在此打开,鄢九歌猛地一拳打下去,脚下踉跄一滑,拳头搭在那人掌心,另只手顺势楼上她的腰,四目相对,眸里的震惊一转而逝,只有,傅彧眼里的柔情和温目长久的落在她眼里。 对视一阵,傅彧松开她,温声道:“没吓到你吧?” 鄢九歌摇头,窗外传来脚步声,拉着他的手躲在柜子后面,二人贴的近,听着对方心跳声,她抬眸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傅彧勾唇一笑,又邪又魅,道:“自然是担心你啊。” 鄢九歌掐了下他的腰,道:“少贫,到底是干嘛的?” 傅彧这才委屈的道:“大哥去查这个寨子有多少人,我来查这里的地理位置,检查完之后正好看见你,所以就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他捂着自己刚刚被掐的腰,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了,这么泼辣,以后谁还敢娶你。” 鄢九歌见外面走后,从后面柜子走出来,道:“我又不嫁给你,你瞎担心什么。” 傅彧干笑两声,道:“嗯,对,你想嫁,我还未必娶呢。” 二人互不让步,最终在叶从霜出现打断收场,她喜道:“九歌,你们终于来了。” 叶从霜穿着婚服,双眼泛红,抱着鄢九歌不撒手,道:“我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们了。” 鄢九歌跟她道歉:“对不起,从霜姐,如果不是我要吃蜜饯,你就不会被抓走了。” 越想越委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叶从霜笑着伸手在她面颊上抹点从眼角掉下来的泪珠,晶莹剔透,柔声道:“怎么会呢?我们九歌就算想吃江南宴的菜我也会去给你安排好,更何况,是我识人不清,不能怪你。” 叶从霜还在轻声细语,语气绵柔的哄着。鄢九歌扑在她怀里,仿佛街边孩童做了错事被姐姐知道,随后扑在怀里撒娇道歉乞求原谅。 傅彧手中的折扇收起,瞳孔微微收紧,眸中涟漪泛起,想起往事,终是化为一声轻叹,走到两个姑娘身边把人强行分开,道:“别伤心了,危险还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鄢九歌点头:“我知道,从霜姐,我们换衣服,我穿着婚服你穿我的衣服和傅彧先躲起来。” 叶从霜立马拒绝,道:“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受到危险。” 鄢九歌握着她的手,慢慢解释道:“我知道,我和你想的一样,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到危险,盖头一盖反正看清人长什么模样,禽贼先擒王,只要你和傅彧先在这个房间里躲起来,到时候那人一出来,我们就抓住他,难道三个人抓不住一个男人嘛?” 叶从霜道:“那人会武功,我们三个人,怕是不行。” 傅彧道:“无妨,有我在,况且我哥也在外面守着,会没事的。” 叶从霜侧身望他,道:“你哥?” 只见,沈南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抱着剑在先前他们翻窗户进来的地方等候多时,一个影子靠在窗户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