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疯婆子砸的嗷嗷乱叫,吓得抱住脑袋。 一旁在观战的女生看到黄毛被砸的满头都是血,吓得只知道尖叫。 “道歉!!” 梁浅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就凭你..哎呦..别打了,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是臭婊.子,不该欺负你!” “不是这句!道歉!!” “啊??哦哦..”黄毛有一瞬懵然,但很快想明白了。 “对不起,我不该骂萧野是杂种。” 梁浅气喘吁吁的丢下染血的搬砖,吸了吸鼻子:“ 还有!别侮辱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黄毛被一顿板砖砸的有些蒙圈,等到他反应过来后,人早就跑没影了。 梁浅和人打架斗殴的消息,很快就在一中传开了。 听说她打的还是隔壁职专有名的校霸。 自从她变成打架斗殴的恶女之后,她的耳根忽然就清静了不少。 只是自从知道她打架斗殴之后,萧野似乎愈发不喜欢和她说话。 他甚至早上也不再等她一起去上学了。 这天晚自习下课之后,她再次遇到了黄毛。 黄毛身边站着两个二十多岁的纹身男。 梁浅把单车停在马路边。随手抄起路边的一块板砖。 黄毛头上还缠着绷带,见到板砖那一瞬,竟下意识捂着脑袋,被站在他右边的纹身男嘲笑了几句。 梁浅从前跟着阿嬷学唱戏,学的是花旦。 被拐卖后,她回来就缠着戏班子里的武旦,开始学拳脚功夫。 只是她短时间内学的花拳绣腿,在三个男生面前,根本排不上多大的用场。 那两个纹身男竟然也是练家子。 不到三分钟,梁浅手里的搬砖就被人踹飞。 “啧啧啧,你不是很狂吗?继续啊!我就骂!萧野就是个杂种,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私生子..哎哎哎..” 黄毛还在骂骂咧咧,冷不丁被梁浅伸手又抓又挠。 “闭嘴!!” 刚才还看顺桀骜的女孩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婆子,整个人几乎挂在黄毛身上,对他又抓又咬。 两个纹身男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个小疯婆子从黄毛身上拽开。 黄毛气急败坏顶着满脸的抓痕走到梁浅面前。 “你就算再上蹿下跳,萧野那杂种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脏东西。屎都比你干净!” “呸!你才是杂种!” “我C尼玛!”黄毛气得抬手就要先甩她一巴掌。 可手腕却被人攥的生疼,黄毛转头就看见眉目舒朗,眼神清冽的少年,站在他身侧。 “你他妈谁啊?” “萧野!”萧野嗤笑一声,随手一折,就看见黄毛疼的龇牙咧嘴。 萧野身后的两个男生也加入了战局。 黄毛几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跨上停在路边的鬼火摩托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等到那两个帮忙的男生离开后,梁浅有些无措的站在一旁。 萧野用冰矿泉水贴着发麻手肘,不急不缓走到梁浅面前。 “为什么打架?” “不为什么..” “我的事,与你无关。”梁浅眼眶泛红,闷闷的回了一句。 “我不脏,我很干净。”她的眼帘微合,语气有些急迫,像是在解释。 “我知道。”萧野骑上自行车。 “梁浅,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萧野说完,就骑车扬长而去。 梁浅总觉得萧野的语气像在生气,她有些懊恼,刚才自己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生冷。 梁浅回到家里,刷了两套卷子后,就坐在窗前发呆。 看了看时间,刚过12点,梁浅扯开窗帘一角落,仰头看着隔壁小洋楼。 小洋楼二楼,有一扇关的严严实实的琉璃珐琅彩窗户。 那是萧野的房间,自从他转学来兰溪一中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拿到过年段第一了。 萧野自律的可怕,每晚十一点半准时熄灯,几乎没有例外。 端午节学校放假一天。 阿嬷一大早杀了一只自家养的土鸡,此时梁浅坐在水井边拔毛。 院子里的柿子树挂着一串串尚且翠绿的柿子,墙角边的水蜜桃都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