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面色惨白,摇摇头,颤颤巍巍道:“多,多谢你啊孩子……” 那策马扬鞭之人因为险些撞着二人,一下子吓着了,勒马回身,怒道:“哪儿来的不长眼东西?” 说话间,那马鞭子对着萧琢就抽下来。 鞭子被萧琢握在了手里,他的灵力轻飘飘化解了鞭子的力道,猛地一扯。 马上那人失了平衡,被拉下马来,滚了两圈。 那人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打扮的人,他们见主子被人拉下马,亦慌忙下马,将主子围了起来,警惕地看着萧琢。 萧琢微微呼气,看向那群人,骂道:“当街策马,横冲直撞,赶着投胎啊?”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程令仪忍不住一笑,这小将军倒是心直口快。 “贱民——”那人踉跄着站起来,指着萧琢的鼻子骂道,“狗东西也敢骂你张爷爷我,今日非要打得你吃粪!” 萧琢笑意盈盈问了一句:“姓张?哪个张?” “老子是张东流将军的亲卫!” “只是亲卫?”萧琢意味深长道,目光在几名侍卫身上扫了一圈。 “张将军是我们家公子的亲叔叔!”一人高声道,“还不快滚!” 那侍卫比这位张公子要有些眼力见,看出来萧琢灵力强悍,斟酌之下,就只能吓唬他,让他快走。 张公子却不懂侍卫的苦心,怒骂道:“不准他走!给我把他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本公子的!” 众人得了主人命令,只能硬着头皮拔剑而上。 萧琢手中凝出赤色灵气,刚要发作,却瞥到了一旁——周围的小摊贩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可是摊子却来不及收走,众人眼里又怕又苦。 他手中灵力微微一收,担心弄坏了旁人的摊子。 一柄剑凌空劈下,萧琢侧身避开,另一柄剑却又从旁边刺来。 突然,一道金黄色闪过眼前,萧琢感觉到了温热的鲜血,随后听到了其中一人的惨叫。 他惊愕回头一看,那想偷袭他的人耳朵上竟然插了一根尖锐的竹签——上面还沾着没吃完的糖画。 而抛出这“利器”的令仪站在一旁,微微笑道:“萧公子,欠我一个人情。” 萧琢心道,这丫头一出手就是见血,手段倒是狠辣。 纵然不用灵力,他单凭武功亦能轻松制服这些人。 不消片刻,萧琢四周倒了一堆苦苦哀嚎之人,只有那张公子还站着,颤颤地往后退。 “你,你们都给老子起来!”张公子握着剑,狠踢侍从一脚,“起来!废物东西!” 那些侍卫连忙爬起来,低声劝张公子:“公子,此人惹不起,咱们先去找城主!” 那张公子却是个倔的,受不了这般憋屈,口中污言秽语更甚,骂道:“没用的废物!一个混小子和一个女表子都对付不了……” 张公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双腿打颤,双目盯着银针,成了斗鸡眼。 “啊——”一声惨叫爆发,张公子抬手就要去拔自己脑门上的银针。 谁也没看清那根毒针哪里来的。 “拔了就得死的哦。”温柔的声音传来。 萧琢有些意外地看向程令仪。 程令仪一脸温和着看张公子,道:“公子,我这银针有剧毒,三刻钟内不逼出毒素,你会七窍流血而死。” 这语气,温柔地像阳春水,话却毒得似夺命刀。 张公子嘴唇发抖,侍卫见状立马道:“快带公子去寻医正!” 众人慌忙抬着一动不敢动的张公子离开了。 萧琢望着狼狈而走的人,问:“真会死人?” “吓他们的。”程令仪道,“死不了,只会变哑巴。” 兴许是尾山之中的相处,她已经不稀罕在萧琢面前伪装自己了,直接说实话。 萧琢沉默片刻,道:“你倒是一点委屈不受。” 因为对方出言不逊,就要毒哑他的嗓子。 这位小郡主的行径若是被赤尔看见了。赤尔还会说“小郡主天真可爱”么? 简直是朵黑心莲,表面温柔可怜又无辜,内心都黑成墨了。 罢了,萧琢心道,等会儿偷偷派人将解药给张公子就好。 程令仪看向萧琢,亮出小虎牙,笑道:“萧琢,你的账我也记着呢。” 萧琢举手道:“我不要做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