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级,他却得了个低等爵位,还没得到皇父的好脸。所以说,他那钱但凡不是拿去用于夺嫡,而是拿去孝敬康熙,他的日子也好了很多罢。
不过哪儿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是想不想罢了。
碧儿也点头:“银子重要,心也重要。我爹娘拿着我给的银子,支持兄长在外头做买卖,可是好像也不在意我的日子怎么样,没给我些银两。”她虽然是侧福晋身边的一等,待遇和普通小官家的小姐差不多,可不缺钱也想要爹娘身边的关心。
元夕看着碧儿的愁容,宽慰道:“既然如此,你何必给爹娘给钱,自己好生攒着,日后我把你放出去,无论是否成婚,都要自己手上有银钱才有底气。”
“哪儿来的底气?”碧儿长叹一气,眼神惆怅,“若是侧福晋真的把我放了出去,奴婢成了自由身便真的没有自由了。在爹娘心里,奴婢远不如兄长,指不定就抢去奴婢的体己银子将奴婢卖给别人做妾,奴婢这种在贵人身边伺候久了的丫鬟,是最好卖给商贾为妾的,他们也好享受正经贵人家的伺候。”
她听得多了,早就绝了这心思,所以更觉得太子可贵:“所以太子爷对您真好,奴婢都不求所谓分红了,只要爹娘稍微念想我一点都觉得好。所以侧福晋,奴婢不想被放出去,奴婢想伺候您一辈子。”
元夕听得叹气,竟不知其中有这段,只道:“好,如果你愿意就留在我身边吧。”不过自然还是要看是否忠诚,若是不可靠的下属,她也是留不得的。
可是太子对她好吗?
若是正经生意,还需在乎好不好吗,她给的方子,她合该分红啊。
*
五月底是二阿哥的生辰,满周岁是大事,只是因着二阿哥身体孱弱,恐折了福气,故而只是家宴,太子府内一乐,其他兄弟按照规矩送份礼就够了。
元夕便挑了些寓意吉祥的礼品送去,再有些好的文房四宝等,反正如今她有钱,太子的香皂生意做得大,她还有源源不断的分红。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让自己活得安逸些便是发挥了银子的作用。
她甚少和范格格打交道,太子又一大早进宫去了,故而全是些女眷出席二阿哥的生辰宴,范格格神色微微落寞一瞬,还是靠着太子妃撑场子。
二阿哥被奶娘抱在怀里,穿着身红底金绣纹的吉利衣裳,手上戴着寓意平安的小手镯,放到地上抓周时笑声不太高,不似其他孩子那么有活力。
元夕虽没能回府参加明哥儿的生辰宴,却听闻他抓了一把不小的弓箭,还搬了一尊砚台,可见是有气力的。对比起皮肤苍白的二阿哥,他迄今为止还没起名儿呢,旁边看热闹的大阿哥弘皙显然精神多了。
虽然大阿哥实岁未满四岁,但在这鸡娃的时代,已经开始启蒙读书。元夕曾和李侧福晋玩牌时听到他对着李侧福晋背千字文,她愧不敢当。
虽然元夕曾也自诩知识分子,可她还真不太会背千字文,只会里面较为朗朗上口的几句。听得她真诚地夸赞着,元夕属实是不如也。
弘皙本来也是要读书的,不过太子妃想着阖府大喜的日子,便给他放了一日假,让他也好好热闹热闹。弘皙现在便瞪着圆溜溜地大眼睛,一脸喜气地看着地上的二阿哥,小声问道:“额娘,他怎么还不抓东西?”
“噤声,别打扰你弟弟。”李侧福晋故意虎着脸吓他,实际上她才是最宠孩子的人。若不是元夕曾劝她让孩子多跑跑强健身子,恐怕现在的弘皙还是抱在奶娘怀里呢。
元夕也聚精会神地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抓周呢。
偌大的一块红布上,外围放着各色东西,金元宝、书本、执笔、弓箭、印章、画卷等,无论他选中哪样,礼仪嬷嬷都会说些吉利话,寓意他一生福气顺遂。
不过只要他阿玛能上位,不拘他抓个什么,都会是一生顺遂的。
良久,二阿哥似乎终于被催得烦了,人人都劝他拿东西,似乎不拿便不会消停。他才懒懒地爬了两步,抓了一本《论语》,嬷嬷忙说吉祥话,如此便算礼成了。
范格格恐二阿哥烦了,若是啼哭便影响吉利,温温柔柔地忙让奶嬷嬷把他抱下去,成年人们才开始用喜膳。所以啊,二阿哥也算是抓周表演艺术家,表演完后退场,由观众来享受表演的余乐。
李侧福晋哄着弘皙多吃些,元夕看着母子俩的相处,觉得分外逗趣,眼中含笑。李侧福晋却误会了,小声道:“喜欢便赶紧生,趁着年轻,年纪大了就不好生了。”
如今她还没满十八,急着生恐怕才活不长吧。
元夕低声解释:“我才没想这些,就是觉得弘皙可爱。想当初刚见弘皙时,他还在你肚子里呢,没想到如今这般活泼了。”
“哼,想当初我们初见,我还想着哪个小蹄子在前院勾了太子爷的心,故意想使绊子,却不想竟然时常和你玩牌。”李侧福晋傲慢地哼了一声,元夕却看穿她外强中干的实质,用帕子掩面偷笑着。
当初她还穿的富贵豪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