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怀疑她是故意的。 她知道再往下是什么地方吗? 竟如此没有分寸! “公子,您没事吧?” 正君匆忙上来,询问道。 苏兰承一挥长袖,面色冷淡地坐回圈椅上。 “你怎么做事的?一杯茶水都端不好,你是想烫死公子吗?” “我不是故意的嘛……再说那杯茶真的很烫……” “那你不会小心吗?” “怎么小心啊?如果是你也一定会被烫到。” “你……” 正君指着她,她的嘴巴倒是厉害,他说一句她便顶一句。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圈椅上的男人微微张嘴,语气不悦。 “是,那奴婢下去了。” 宋千凝缩回自己的脑子,也收回了与正君顶嘴的气势,径直走出书房。 她走后,书房内的空气才恢复正常。 “公子,属下伺候您更衣吧?” “无碍,只是茶水而已,又不是热油。” “要真是热油,公子您都毁容了,您还要她来鹤云轩伺候,您这不是给自己请了个祖宗吗?” 正君是担心他才这么说的,毕竟宋千凝毛手毛脚,根本不会伺候人。 苏兰承检查着自己身上的水渍,然后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物,才抬起那双墨色的瞳眸。 “我如果不把她放在身边,下次再有外人上苏府搜人,我们怎么应付?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前两次是我们运气好,不保准下一次也有相同的好运。” 苏兰承是考虑到她的身份,还有苏府的安危。 他们第一次防范及时,才没有让张赫搜到人。 而第二次是他们运气好,才逃过此劫。 可后面一定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有谁能保证往后无忧? 他不能冒险,更不会让苏府陷入绝境。 “原来如此,公子是为了苏府着想才出此下策,属下明白了……其实公子,恕属下多嘴,您当初就不应该把她带回来,如此,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正君望着坐在桌案后面的男子,即使知道自己这是多嘴了,但他也要说。 苏兰承往身后一靠,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他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究竟有何意义,但事情暴露,结果显而易见。 男人疲惫地摆了摆手,正君见到后,躬身退出书房。 无论如何,宋千凝只有待在鹤云轩才是最安全的。 苏兰承别无选择,只能将她留下。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宋千凝的公主病,她不但什么都不会,而且犯错事了还会顶嘴。 更甚的,她的脾气比他这个主人还火爆,苏兰承咬牙切齿,只能忍着。 首先,她不会解衣—— “公子,要不您自己来吧,我不会解您的腰带。” “……” 其次,她不会打理清扫—— “咳咳咳——咳咳——你、你干嘛呢?” “哦……咳咳……咳咳咳……我……我在打扫院子啊……咳……” 正君捂着鼻子,望着被她扫起来的那一堆尘沙,咱就是说,这地是非扫不可吗? 最后,她还会顶嘴—— “把这个倒了。” “这、这不是夜壶吗?” 宋千凝再不懂,也知道那是什么。 “是夜壶,怎么了?” “我……我不会……” “倒个夜壶你不会?” 宋千凝摇摇头,她还真没有倒过这个。 “那你是要我自己来?” “那您怎么不去茅厕呢?” “……” 苏兰承一脸黑线,他真的是请来了一个祖宗。 他无奈地穿好鞋袜,算了,还是交给正君好了,反正一直都是正君管的。 苏兰承起身,正走到屏风前。 “解衣你不会,穿衣你总该会吧?” “这个会……这个会……” 宋千凝点着小脑袋,两步走到他身侧。 她顺手取下挂在屏风上的衣物,伺候他穿衣。 苏兰承伸开双手,由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