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狱卒一声大喊,叶峤吓了一跳,下意识缩回手,紧接着几个人出现围在牢房门口,虎视眈眈,生怕她真的就此越狱。 不等叶峤辩解,那狱卒先发制人道:“竟敢越狱,你好大的胆子!” 叶峤没想到自己被诬陷杀人的事还没有着落,现在竟然又被误会越狱,她无奈为自己解释道:“这是误会,我只是看他昏倒在地,所以想要叫醒他而已,你们可以请大夫来看看。” 众狱卒听她说起,才发现那倒地的狱卒昏迷不醒,脸色苍白,一看就知是突发疾病。其余人立刻扶着倒地的狱卒出门,只有一开始高喊的狱卒不依不饶,一口咬定是她做了手脚:“吴三身体一向强壮,怎么会突然发病,一定是你这个杀人凶手做了手脚,如今阴谋败露,你还想要狡辩吗?” “证据呢?”叶峤问。 “我亲眼所见,难道不算是证据吗?” 狱卒怒目而视,死缠烂打,非要把她“越狱”一事做实:“来人,把她拖出来,先打二十大板!” 他话出口,身边没有人动,狱卒嚷道:“怎么回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刘大哥,这女人是副相大人的人,若是副相盘问起来,我们没办法交差啊。” “副相大人又如何?秉公办事才是关键,把她拖出来!” 其余人等没办法,只好打开了牢门,要为叶峤戴上镣铐,免得她逃跑,叶峤绝不可能无缘于故挨打,她见几个狱卒要来抓她,于是立刻侧身躲避,以手为刀砍向对方后颈,几个人诶呦一声纷纷倒地。 狱卒瞪大了眼睛,拔出腰间的刀,后退两步:“你要干什么?” “你们……这是怎么了?”冯志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牢里,看着眼前的狼藉状以及大开的牢门,吓了一跳。 狱卒见冯志远来了,立刻把刀收起来,向冯志远告状:“大人,这人打伤狱卒意图越狱,求大人一定要为我等做主。” 他等着冯志远给自己做主,冯志远却面露难色,叶峤道:“大人,我并没有想要越狱,这是误会。” “既是误会,不必如此剑拔弩张。”熟悉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叶峤不由得抬起头,只见傅云疏从冯志远身后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遥遥而望,似乎眼中只剩下叶峤。叶峤很惊讶,她没想过竟然能在牢里看到傅云疏。 “大人说得对,这肯定是一场误会。”冯志远立刻打圆场:“刘武,还不快退下?” 刘武梗着脖子,竟然没有丝毫退意:“大人竟然包庇凶犯,天理何在?” 冯志远快要疯了,他让刘武进大牢做狱卒,就是因为对方不懂变通,能压制住穷凶极恶的匪徒,没想到这下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赶紧斥责刘武:“说什么呢?现在还未升堂审理,叶姑娘还没定罪呢。” 刘武还要再说,傅云疏忽然笑出了声:“呵。” 一声轻呵,整间牢房顿时鸦雀无声,归于沉寂。而傅云疏也从黑暗中走到了烛火照耀的范围内,他看向叶峤又看了看刘武,随后对冯志远开口了:“冯大人,我只知牢里有不怕死的犯人,竟不知还有死搅蛮缠的狱卒。” 冯志远登时一哆嗦,喏喏道:“大人恕罪,是下官管教不严。” “知道就好。”傅云疏懒懒散散地吐出几个字,随后道:“叶姑娘是我的贵客,她在这里受了委屈,冯大人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才是?”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好的建议?”冯志远拿不准傅云疏想要做什么,因此干脆直接卖给傅云疏一个人情,好让这位副相大人开心。 “这话说的好像本大人越权办事似的。” 叶峤眼皮一跳,且听傅云疏开口:“不过叶峤如今还没有被定罪,她也还是无罪之人。既然周辞镜能放出去,叶峤为何不行?” 傅云疏竟然想直接把她放出去?叶峤止不住惊讶,她和周辞镜的情况并不一样,纵然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所有人都看见她在冰儿房间里,如果没有新的证据,那她就是杀害冰儿的唯一嫌疑者。 她要是走出大牢,那傅云疏岂不是会被别人指摘? 想到这里,叶峤终于开口了:“大人,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等狱卒污蔑你要越狱不成?” 这话虽然是傅云疏开玩笑说的,可是谁知道这句话里究竟有多少真心呢。叶峤沉默了,因为傅云疏的话,同样也是因为她想起了傅云疏在外的形象……毕竟荒唐人就得做些荒唐事,说不定现在的情况正合他意。 刘武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愤然道:“大人,您这么做对得起陛下,对得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