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名入了秦家的宗祠,严格来说,我现在真的姓秦了。”秦止嘲讽地笑了一声。 “你不是在骗我吧?”越葭一脸震惊地再三确认道。 秦止摊了摊手,一脸的“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越葭收回目光,此次回都城,崇王居然干了这么多事情。先是退位,后又入了秦氏宗祠。这样一来,哪怕明天真的有人参秦止,皇帝恐怕也不会在意,甚至最后还可能会公然维护。 虽然崇王府依旧势大,但此举无疑是非常得皇帝欢心的。 “你……”她有些不确定道,“之前回汝南郡……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儿回去的吧?” “是,也不是。”秦止含糊道。 越葭以为他不想回答,便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上巳节那天,依旧是一如既往无聊的筵席。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常常同七公主腻在一起的人从容惜换成了何明远。当初吵着闹着不肯嫁的七公主,如今竟满脸娇羞。二人看着,甚至还有些琴瑟和鸣的味道。 何明远不停地替七公主夹菜斟酒,如果七公主叫停了他,他就会傻傻地望着七公主,活像只呆头鹅一般。 七公主问他,“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 何明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公主太好看了。” 七公主假装生气的轻轻打了何明远一下,然后何明远不仅不会不高兴,还会一脸心疼地替七公主揉手。 这场面,用何祁的话来说,就是不堪入目,简直就是有了新妇忘了家。 以往,有人骂何明远傻,大概是没人会反对。可现在,大家不仅不敢骂何明远,甚至还有些嫉妒起来。 毕竟,七公主长得明艳,比起她那位同胞阿姊来说,性情虽然显得娇蛮了些,却实在是小女孩的娇憨,让人没办法讨厌得起来。 大家在都说,何明远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娶到一位如此显贵的新妇。 皇后也十分满意何明远这个郎婿,为人敦厚,性情爽朗坦率。傻其实倒不是傻,只是有时候有些执拗,钻牛角尖罢了。加之其事事都顺着七公主,钻牛角尖这种小事儿压根就不算什么。 仍在禁足之中的五公主,听闻七公主过得这般蜜里调油后,据说气得大闹了好几次。原本其父家卞家就因为她的失势,对她有些不满。 不过,幸有皇后,太子的关心,以及多方施压,他们倒也不敢真的对五公主怎么样。但五公主依旧还如以往一般摆她的公主架子,这就让卞家有些不爽了。 几番折腾之下,五公主的处境更是急转直下,再加上心中郁结不展,就那么突然地病倒了。可即便如此,皇帝仍是不许皇后或者太子去探望。 那么敲打卞家的事情,便落在了严遵的头上。最后是以塞进去一位早些年间侍奉在昭阳殿,如今已经出宫的女官为结果,解决得此事。 想来如此,卞家就也不敢再苛待五公主了。 五公主这事儿,其实也算得上是秘闻。 越葭一向很忙,没空去探听他人的是非。虽然她是挺爱看热闹的,不过,要是真的让她去打探别人家里的事儿,她就觉得有些跌面儿了。 所以原本,她是万不可能知道这事儿的。而她如今能知道,还里外细节知道得这么清楚,自然是还是要归功于何祁。真是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打听到的,越葭觉得,何祁若是去统筹消息,怕是绝无仅有的奇才一个。 看着眼前还不知越葭对她评价这么高的何祁,越葭突然有些惆怅道:“说起来,我以前还是挺喜欢五公主的。” “嗐,何止是你。那会儿,宫里的每一个女娘都以她为榜样,连六皇女都是其次呢。”何祁回忆道,“一个温柔贤淑,待人处事宠辱不惊,长得又好看,连最难的礼仪也学得最好,谁不喜欢这样的人啊?” 越葭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呀,怎么就会是她害死了小鱼儿呢? “不过自打她嫁去卞家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性情不好了。那时候,我只当是她对卞家不满。现在看来,竟是卞家对她不满。”何祁摇摇头,“真是不懂,那么好的五公主,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其实,她也只是针对我罢了。对别人,她还是挺好的。”越葭莫名有些沉重道。 “曲霖霖也是,不过她比较没有脑子,她是只要别人说你半分好就要当场翻脸的人。”何祁赞同道,“而且她还很虚荣。” “至少,曲霖霖对五公主还是好的。”越葭回道。 “那倒也是,这算是惺惺相惜?”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 由于越葭的声音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