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神出鬼没的杀手们就这么来了个回马枪。 本就因着毫无头绪而焦头烂额的皇室,这下像是被灌以火油,火光烛天。 一众所谓的世家贵族,在勉强的控场下,借机狼狈逃回了城内。 栗留的一声声哀嚎渐弱,那即将临盆的孕肚却是丝毫没有动静。 回了院内的虞懿行只觉疲倦,也顾不得其他,摸着脖颈上以红绳挂起的白玉扳指,就这么入了眠。 梦里的她,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场景。 一夜红帐暖,红烛化满台。 但她同贺颂时,却并没如那日那般,当面相认。 她看着他替另一个自己细心擦拭完身子、穿戴齐整,于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在那只留目光难舍、情意难分的室内,虞懿行被贺颂时遮盖严实,一把横抱起—— 她被送至一处小门前,回到熟悉的马车上。 那个在书房看完哑婆送来的信件后,便将屋内砸了个精光的曾释青出现在了车内。 她看到曾释青将仍昏睡着的“虞懿行”拥进怀中,收紧的手臂,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她听他一遍遍低声重复着: “对不起,是我不好。” “是我没有认出你……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她看着深夜的院内,被通红的火把照得刺目。 她看清了栗留那已是失了智的癫狂; 她听见了面前的“虞懿行”,心中那些所思所想; 她更是目睹了曾释青在得知全部真相时,踉跄着后退去两步,晃着身形,吐出一口鲜血来。 又是熟悉的鞠衣,令虞懿行从仿佛要将灵魂永远留存的梦境中拽出。 “主子……那里生了……” 鞠衣语气平静, “生了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