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羡慈松手,幸矣抽回,活动手腕, “这一回昏昏沉沉,险些醒不过来。” 说到这儿,幸矣看向尤羡慈, “第一回是你拽我出来的?” 视线落向他手腕,银镯已被增添的衣物,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尤羡慈不明所以, “‘拽’你出来?” 幸矣点头, “画面消失后,因为被拽了一把,这才醒来。” 尤羡慈眉心轻蹙, “不是我。” 事情虽古怪,但对于经历过穿越的幸矣而言,都是小巫见大巫。 秋风带起凉意,将耳后发丝吹至面颊; 尤羡慈心不在焉,下意识抬起手,将幸矣的发丝归至耳后。 也不知怎么的,素来机敏的幸矣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尤羡慈的不对劲。 二人静默半响,就听幸矣道: “一和你睡觉,醒来就得生病。” 尤羡慈正灌下一口茶水,闻言被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 幸矣不满, “为何遭罪的都是我?” 见缓过气的尤羡慈开始捂肚闷笑,笑到双肩颤动,幸矣气得伸手捶了他一记。 “你有你的‘潮汐力’,但为什么碎散的就得是我!” 幸矣气鼓鼓地一把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回屋, “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有‘洛希极限’的!” 没走出两步,不等尤羡慈开口,幸矣便又踏着气呼呼的步伐,回身走至仍笑得不能自已的尤羡慈面前。 精准又快速地朝着尤羡慈小腿踢出一脚,在痛哼声发出的瞬间,幸矣提裙,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屋内。 心跳杂乱,久久不能平息; 幸矣躺倒在床,笑得咯咯乱颤。 转头,却见不远处的那株埋在角落阴影处的并蒂莲。 幸矣收了笑,走近才发现,一朵不知何时,已经蔫垂枯萎,而另一朵,却仍在怒放。 思及先前尤羡慈的话,金剪落下,将枯败割舍。 另一边,回了隔壁院子的尤羡慈正对着一个破旧的锦袋,面色沉沉。 连同锦袋一起被送至思南小巷的,还有一封截然不同的崭新信封。 摊开的信纸上,除了“幸矣”,再无其他。 夜一日比一日要来得早。 浓厚的夜色下,来人驾轻就熟地翻越围墙,推开窗户,翻身入内。 转身,却见油灯亮起,幸矣正坐在床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火光被大步而来的尤羡慈吹灭,屋内重陷昏暗。 油灯“咔哒”一声响,被放回原位; 漆黑一片的环境下,尤羡慈拉着幸矣的手,塞去锦袋。 “这是专门‘投递’给你的。” 夜,将感官放大。 幸矣一时惊讶,指腹缓缓摩挲,细细辨认; 真正的物件,被包纳进了锦袋内。 想到前不久那缠绵病榻、奄奄一息的面孔,尤羡慈突感后悔,伸手就想要将锦袋夺回; 幸矣却利落转身上榻,躺进里侧。 见尤羡慈好半天没动静,幸矣好奇地歪过脑袋,穿过昏暗月色,拍了拍身侧,朝他道: “又不是第一回了,怎的还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