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我。 自打穿越以来,一桩接一桩的离奇就不曾给过幸矣喘息的机会; 一个病秧子;古怪的物件;不寻常的爹;不靠谱的尤羡慈—— 见幸矣越哭越凶,尤羡慈手足无措。 慌乱间,他伸出袖子去,想替她抹泪,却被幸矣毫不留情地一把拍掉, “离我远点,脏死了!” 马车很快到达尤羡慈的府邸后门,幸矣下车后一路小跑至围墙边,气冲冲着就要回屋。 “幸矣。” 手腕被尤羡慈一把抓住,见她眼眶鼻尖通红一片,心下不舍,又生出刺痛, “我有话要同你说。” 幸矣一边气他; 气尤羡慈前一阵就这么故意晾着她,只管他自己在温柔乡里快活; 一边又气自己; 怎么好像现在的一举一动,一个情绪,一个心思,都逃不开面前这人。 “前一阵我寻你,你若没空,又或是不想搭理,尽可以叫常山传个话——” 幸矣挣脱不开,气得直想咬他, “我问你,我是谁?是任你尤少东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解闷玩意儿吗?” 尤羡慈一愣,手掌收紧,带着些不容置喙,拉近二人距离, “不是的,幸矣。” 夜色下,幸矣甚至看不清他眼底的忧虑与苦恼。 最终,还是在面前这双泪眼婆娑中,败下了阵。 “丁香她是西域来的,家中曾是做倒卖宝物的行当,也算见多识广。” 深知幸矣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气,尤羡慈无奈道: “那日指名道姓给你的——‘遗物’,很是奇特,这段时日里,我多方打听,都未曾寻到答案,只好去找她看看。” 见幸矣明显松动了的神情,尤羡慈也不禁松出一口气来,耸了耸肩,又恢复以往的吊儿郎当, “死马当活马医咯。” 话音落,二人长久无言。 幸矣刚想抽回手回院子,却被尤羡慈拉至屋前。 她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他垂眸看她,长睫掩去眸中星光。 “原想确认这物件不会伤害到你再——罢了。” 尤羡慈将幸矣另一只冰凉的手也一并包入温热的掌中, “那日的锦袋内,指名要给你的——其实是两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