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标点符号差不多,说出口时不太熟练的顿了一下。
“嗐!不用扶,我身体好着呢!”晏父一摆手,“还没吃东西吧?菜都还热着呢。”
家里一共四口人,兄弟三和一个老父亲,家里还置办得有模有样,老二带着晏渡去了他的房间,房间这两天打扫过,窗户开着透气。
“床上被子都是新的,没用过的。”老二说。
房间在三楼,是原身以前睡过的房间,楼层高点安静,窗外电线杆上站着鸟,低头啄着自己的翅膀羽毛。
晏渡在老二出门时叫住了他:“给你们带了两件新衣服,你拿下去和升泰试试吧。”
老二脸上诧异了一瞬,还是少年,再怎么老成,也没完全的掩饰得住神色,晏渡发觉,这种事可能不是原身会做的事。
衣服是三件羽绒服,老二和老三试了试新衣,晏父坐在边上道合适。老二抿了抿嘴,老三一个黑脸小少年面露羞赧,穿上新衣服自是高兴的。
“先收起来,等会别弄脏了,我的晚上再试。”晏父道,“先吃饭。”
两小的回房间放衣服,晏父才问晏渡:“这衣服多少钱啊?挺贵的吧。”
“不贵,打折买的。”晏渡道他能赚钱。
晏父点头应了两声,没有再问,脸色却有点心事重重的。
他有事儿藏着没说,晏渡没来得及问,楼上两兄弟下来了。
饭后,老三蹲在院子里洗碗,晏渡走过去蹲在他边上,老三不让他上手,晏渡和他聊了两句,两人熟络了些,晏渡又问了几句家里的事儿。
“爸那腿医生说了,再摔一次就会留下后遗症了。”老三道,“爸腿都还没好全呢,就上园子里弄树。”
晏渡想上园子里看看。
“大哥,你想去后山我明天带你去。”他道,“这两天下了雪,山里地滑还脏,你换双容易洗点的鞋。”
晏渡应下了。
下了雪山上的泥是湿的,上山走路不容易,容易打滑,晏渡第二天和老三上山,出门对家里的说法是出来逛逛,去后山的路上碰着了人,那些人都会往晏渡身上看。
晏渡那一身和这里不太融入的气质挺明显的,哪怕穿上和大家一样的衣服,个头和气质都很突出,碰着年轻的姑娘,从他边上路过时都会往他身上瞥。
“大哥,刚才那个是王姐姐,咱们隔壁村的。”老三在前面一边领路一边道。
晏渡“嗯”了声。
老三又问他:“大哥,大学好玩吗?”
“你以后考上就知道了。”晏渡说。
“二哥每天累得跟头牛一样,我都不想读高中了,我想直接读大学。”老三说,“大哥,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读大学啊?”
晏渡:“有啊。”
老三手里拽着一根草玩,闻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你现在走回去。”晏渡道,“洗个澡,躺床上。”
老三挠了挠头:“然后呢?”
“然后。”晏渡哼笑了声,“然后闭上眼睛。”
晏升泰:“……”
没相处多久,晏渡大致的了解了晏家兄弟,老三和老二的慢热不一样,老三跟人熟了就是一个话篓子,什么也击退不了他的积极性。
过了会儿,老三又问他:“大哥,你在学校这么久,都没交女朋友啊?”
晏渡:“好好读书,别盯你哥感情生活。”
进了山林,周围的树多了起来,晏渡弯腰捡了两根木棍,老三接了一根,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他夸起刚才那王姐姐,最终下定结论:“我觉得她就挺好的。”
“唉你这……”晏渡笑了声,“给我做媒呢?”
“大哥你说说呗,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路上也不无聊,两人到了晏家的那一片种树的地方,被毁了的果树重新种上了树苗,但少说也得长几年。晏渡在看了一圈,又和老三回去了,老三脑筋直,以为他看就只是单纯来看看。
两人踩了一脚的泥,进门前在门外刮了刮,晏渡忽而感觉有人在看他似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是一条空荡荡的路,两边的房子高矮不一的屹立着。
“大哥!有人找你,真给你说媒的来了!”里面传出老三的喊声。
晏渡:“……”操。
这一嗓门,这一条道都能听到了。
……
夜深人静时,村里的狗都进了窝,一辆黑色小车行驶进了村子里,轮胎碾压过地上的水沟,车灯照射远方,犹如炯炯有神的两只大眼睛。
路过铁栏门前,里面的狗汪汪叫,车子把那狗叫甩到了身后,在尽头处的一户门前关灯熄了火。
车内,西装革履的男人侧脸冷硬,在唇间点了一支烟,眼底依稀可见疲态,他抽了一口烟,手搭在窗边,缓缓吐出了烟圈。
村子里的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