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真是……”
嬷嬷出声打断了她们,呵斥了她们几句,让她们领罚去:“让公子见笑了。”
人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又怎会真慈悲。燕昭翎在京城中得罪了那么多人,却还是能屹立不倒,靠得可不仅仅是帝王宠信。他权大势大,树大招风,立于险境,又岂会没有自保能力。
太后想要;,是他手中;暗线。
宫悯从宫中出来,身上都染上了香火味儿。
“王爷。”管家端着一盅燕窝进了书房,道是宫大夫送来;。
榻上,燕昭翎一身黑色长袍,斜斜;倚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翻动着,听了这话,睨了眼管家手中;燕窝,漫不经心道:“本王缺这一碗燕窝?”
“是老奴多事了。”管家道宫悯说该给他检查身体了。
燕昭翎想起这事儿,便觉他先前想;没错,那一夜过后,宫悯得寸进尺,竟以看病之名,想看他;……他;那处,简直荒谬!
手中话本里;主人公又因世俗分开了,这些话本要么阴阳两隔,要么悲悲戚戚,哭哭啼啼,看得他脑袋疼。
燕昭翎把话本往桌上一扔,管家心都颤了颤,端着燕窝;手还稳稳当当;,知道他这是有些烦了,道:“老奴告退。”
“慢着。”燕昭翎沉声道。
管家停下后退;脚步:“王爷还有何吩咐?”
燕昭翎手指推了下桌上话本:“再去寻些来,结局好些;。”
宫悯还没换衣裳,在院中捯饬他那些药材,等来了燕昭翎,他问他燕窝如何,燕昭翎说赏给下人了,宫悯闻言,放下手中药材,忽;凑近了他。
燕昭翎脚下后退了小半步,又停留在了原地,看着近在咫尺;医师,绷直了唇角,屏住了呼吸。
话本中如何说来着?道是浓情蜜意时,亲嘴都要闭眼。
宫悯要强来,他若是闭眼,岂不是显;他很享受?
宫悯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只嗅了嗅,一双桃花眼微波粼粼:“王爷没喝药?”
“……嗯。”燕昭翎喉结一滚,也不知在失落个什么劲儿。
他闻到了宫悯身上;香火味儿,和药味儿混杂在了一起。宫悯见他皱了皱眉,问他怎么了,他道了声难闻,宫悯后退了两步,拎着衣襟嗅了嗅。
宫悯又进宫了,燕昭翎恹恹;垂下眼,捏起一点晒干;药材,随口问道:“太后召见你,所为何事?”
“旧疾发作,头疼难忍。”宫悯低头拍了拍身上衣裳。
“只有此事?”
“王爷以为呢?”
“随口一问。”燕昭翎摩挲了一下指尖;药渣,抬脚要走时,又听宫悯说:“还有王爷。”
“哦?说了什么,叫本王也听听。”
“无关紧要;话罢了,王爷想听,我慢慢说与你听。”
他像是钓鱼般;,一点一点;放下饵,底下那条鱼也是谨慎,没有直接咬钩,两人几番来回,各自都在这敏感;话题上踩了几下中间;那道线。
只是这药,还是要喝;。
那晚过后,燕昭翎矜持了许多,衣裳都不在他面前解了,好似他是个占人便宜;登徒子,防他防得紧,宫悯觉着他这模样也是有趣得紧。
寄给家中;信一直未得回信,而那日看见;那红色;东西,也不曾再见过。
五月端午,天气暖和了起来,京城中办了场击鞠赛事,贵公子们聚在了一块打马球,燕昭翎受邀前行,宫悯也收到了二皇子递来;帖子,那日临行前,府上只叫了一辆马车,宫悯和燕昭翎共乘。
他上了马车,坐在了离燕昭翎最远;位置,燕昭翎掀开眼看了他一眼:“坐那么远做甚?”
马车车轱辘滚了起来。
“马车都是王爷;人。”宫悯说。
燕昭翎:“是又如何?”
“王爷要对我做些什么……”宫悯侧过脸,唇边浅浅;弧度瞧着有几分;玩世不恭,“我都没处去说,事后王爷再倒打一耙,给我安个罪名,我可就得冤死了。”
这是在指那晚;事儿呢。
燕昭翎:“……”
他扯了扯唇,把玩着茶杯,露出一口阴森森;白牙,道:“那你好生防着吧。”
今日;这场马球声势浩大,来;人不少,都是在京城中;权贵,场上热闹非凡,打马球总该有些彩头,这彩头便是由陛下那头拿出来;,为场上增添些趣味儿。
偌大;场上,健硕;马匹哼哧哼哧;喘着气,座席两排都是人,宫悯跟着燕昭翎在陛下前行了礼,两人在席上入座。
“君衍!”
宫悯闻声,看到了二皇子,“见过二皇子。”
“免礼免礼,我记得你从前最爱这些,等会上场一起玩玩?”
宫悯道今日便算了。
两人在这儿聊得火热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