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原因居然是黎弛一直以为自己在撬墙角。
“我喜欢你姐?”
他细想了想,以前的黎弛好像的确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而且从前还因为两人都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纪,问过他他怎么还不和他姐结婚。
那会儿祁倦被黎弛吵得烦,随便扯了句话,让他去问他姐。
黎弛坐在他大腿上,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喜欢我。”
“你他妈当我许愿池呢?”祁倦一掌捂住了他的脸,半阖着眼,“投币了吗你?”
黎弛:“……”
他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对待意志力坚定的人,精神力控制很难起效,他们通常都不容易被迷惑,要想忽悠祁倦,黎弛自身都得损耗不小。
但还没有实行贯彻到底,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他想起那荒唐的一夜。
他姐就在隔壁,而他把他姐的前未婚夫睡了。
按在沙发上的手背触碰到了柔软的东西,祁倦捂着他眼睛的手挪开了,他低头一看,是蓝色的小海豚。
“我给你姐抓过娃娃吗?”祁倦问他。
话题转得太突然,黎弛茫然了一瞬,犹豫了几秒:“没有。”
“我跟你姐背着你单独出去过?”
“……没有。”
祁倦“嗤”的笑了声:“你从哪看出我喜欢你姐?”
娃娃只给他抓,哄人也只哄过他。
这么一听,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你高中的时候——”黎弛抿了下唇,说,“你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姐是你未婚妻。”
他有时候碰见祁倦,还听祁倦身旁的朋友打趣的叫他小舅子,黎弛那会儿只知道傻乐,觉得跟祁倦关系亲,他朋友才把他当自家兄弟的弟弟一样对待。
“那我那会儿不是还没喜欢你?”祁倦说,“你一个初中部的小屁孩,我还有什么违法犯罪的思想?”
黎弛:“……”
“要知道以后会喜欢你。”祁倦无所畏惧道,“我那会儿就跟人说我是gay。”
得省多少麻烦。
黎弛:“……!”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他脸“轰”的一下热了,捏着蓝色海豚娃娃的手一紧一松,指尖湿润的触感传来,祁倦握住了他的手腕,唇贴在他指尖,咬住了烟蒂。
他嘴唇翕张,呼出的气息灼热,“还没说呢……”祁倦抵在他耳边,烟草味往他鼻子里钻,“你跟你姐说,你勾引的我,是怎么勾引的?”
“如果看不到的话,感觉会有点可惜啊。”
耳边潮湿的气息,震得耳朵发麻低沉的嗓音,还有近在咫尺的,让人贪念的气息,都在刺激着黎弛的大脑,他指尖羞耻一般的蜷缩了起来,那一侧的耳垂到脖子,红得像熟透的果实。
“围裙……”他抱住祁倦的脖子,鼻尖抵着他肩膀,“也可以的。”
祁倦:“……”操。
“不……也可以吗?”祁倦问。
黎弛:“……好。”
祁倦觉得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黎弛也会说可以,不管被折腾得多惨,都不会拒绝,只会说他受伤也会好得很快,他下一次会更厉害。
……
静谧的夜晚,基地十几公里外,三个男人坐在火堆旁边聊着,面上时而浮现猥琐笑意,其中一人起身说去撒泡尿,另外两人笑他听黄段子还有空去撒尿。
这人走了之后,好一阵没回来。
“靠,撒个尿这么久,别他妈自己跑去偷偷弄去了。”
“你去看看。”
不过一会儿,外面传来惨叫,剩下一人出去看:“你他妈瞎叫……”
“快……快跑!”
男人瞳孔紧缩。
两人慌乱逃窜,分散四处,活像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神色惊惶,眨眼间,一人摔倒在地,伸出手去,来不及起身。
“救……”
脖子“咔嚓”一声,再也发不出声音。
黑影手指破开他肚子,丹田处存有一颗晶核。
……
A城基地的管理模式和G城相似又不相同,普通人在这儿门路也多些,基地内要存活,就得有贡献,祁倦跟着出了几次队,基地外的城市满目苍夷,雪地融化后,许多地方都需要清理。
抛头露面的次数多了,也有不知死活的人看上了黎弛,乍一看,黎弛白白净净的,长得清俊,也不经常动手,像是附庸在祁倦身边菟丝花。
“兄弟,那是你弟弟呢?”男人探祁倦的口风。
祁倦把东西搬上车,闻言掀了掀眼帘,只一眼,就看出了他存的什么心思,没搭理他,男人悻悻摸鼻,又看了眼一旁坐着吃面包的黎弛。
祁倦走到哪儿,黎弛盯到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