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余乘扉停下了脚步,微微喘着气,脸色隐没在黑暗中,他摘了麦,压上来。
池侑被他撞得脚下后撤了一步,垂下的眼帘合上,抬手搂住了他,唇上印下一吻。
犹如一场背离了人群的私奔,属于他们的狂欢。
良久,余乘扉松开他,粗声粗气道:“早就想这么干了。”
池侑低笑:“蓄谋已久啊,扉哥。”
“不是你一直在勾引我吗?”余乘扉说,“是你一直在对我发出这种信号。”
“我这么厉害呢?”池侑往前一步,“还是,你憋得心急如焚啊?”
余乘扉:“你就是想难受死我是不是?”
“怎么会。”池侑道,“我不想看你难受,我只想让你——爽。”
“扉哥。”池侑后退一步,食指和拇指圈着送到唇边,半张的唇露出一点舌尖,光洁的下巴微杨。
余乘扉睫毛颤动,操,骚不死他。
“晚上要来我房间吗?”
池侑的意思是喝酒。
“你不是一直都想吗?”
想灌醉他。
“要来吗?”他偏头一笑。
余乘扉莫名觉着这笑得不单纯,不怀好意,好似前方是龙潭虎穴。
他眯了眯眼:“你敢开门,我就敢来。”
池侑轻笑着捡起地上的麦,起身往回走,摆摆手道:“我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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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欢芸和袁子毅夫妇两人吵架了。
起因是宋欢芸买的那些小物件被袁子毅不小心给处理了,她心底有气,两人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一行人回去的路上,两人气氛都很僵硬。
“我去睡了,大家早点睡。”宋欢芸扔下这句话上了楼。
夫妇吵架,旁人不好劝,大家面面相觑,都没开口,陆陆续续回房。
池侑回慢了一步,不小心被袁子毅给逮住倾诉,宽慰了他几句,晚了半个小时才回房,他才回到房间,门口敲门声就响了,掐着点似的。
池侑打开门,门外,余乘扉提着一个袋子站在他门口。
“进来吧。”池侑侧过身。
余乘扉:“聊什么了,聊这么久。”
“还能聊什么,聊感情,聊女人,聊哄人。”
“你还能给人出主意呢?”
“我哪能啊。”池侑在沙发上坐下,倾身抵住余乘扉肩膀,低语道,“我又不懂女人。”
余乘扉肩膀绷直,似猛兽对危险直觉性的戒备。
池侑浅笑着靠在了沙发上:“这种能吵的架,都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余乘扉瞥了他一眼。
池侑没有继续深聊这个话题,问他窜门带什么礼物了。
余乘扉:“自己看。”
池侑拆开袋子,愣了愣,挑了下眉头:“蛋糕?”
余乘扉:“白天手工店带回来的,你不是想吃蛋糕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昨天晚上,你说梦话呢,嘴里一直念着蛋糕,还借机啃我呢。”
“啊……”
池侑低声的笑了起来。
什么啊,居然不是酒。
“赢的酒呢?”
余乘扉脸上划过了一丝不自然:“放我房间了,你要?”
“不喝吗?”
“今晚喝得够多了。”
池侑打开了蛋糕,拿过了叉子,吃了两口,余乘扉问他味道怎么样,他说挺好吃的。
“要尝尝吗?”他拿叉子插了一块。
余乘扉看了眼,张嘴含住了叉子,皱了下眉。
“不喜欢?”
“你为什么喜欢这么甜的东西?”
“嗯……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什么心愿吗?”
余乘扉不明所以,看到池侑毫无芥蒂的又拿那叉子送了一口蛋糕进自己的嘴,他舔了下唇,口腔里还有蛋糕的余味。
池侑说:“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在生日的时候吃蛋糕。”
他是一个行动派。
“家里不让吃,所以我偷偷攒了钱,去买了一个蛋糕。”他道,“三十块,一个草莓蛋糕。”
“记这么清楚,很好吃?”
“人只会对没得到的东西念念不忘吧。”池侑叼着叉子,叉子上下晃了晃,“被我妈发现了。”
“然后呢?”
“然后……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在我面前失控,啊,我没跟你提过她吧。”池侑说,“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优雅得体,温柔知性,她很美,像橱窗里的瓷娃娃一样。”
说起他的母亲,他的声音很低又很温柔,
“那天她很生气,因为我违背了她。”他道,“蛋糕掉到了地上,我一口都没吃上。”
余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