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瞅着贾赦在苏清之面前,那是叔叔是道。可惜啊,贾母心中要真的有他这个儿子,就不会以袭爵之人的身份,住到了马厩旁。哪怕二房养的一条狗,在贾母面前,也比贾赦得脸。 贾赦吹牛,可心里头却虚得很,甚至都不想回去找贾母讲道理了。毕竟在贾母那儿,可不会跟垃圾讲道理,只有偏心眼。 越琢磨,贾赦就越胆怯越心虚,偏偏苏清之还似笑非笑,不走心的恭维贾赦,一定能成功说服贾母,不让大房的庶女和二房相提并论。 贾赦:“...珍侄儿又不是你赦叔我,敬二哥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不像荣国府,我有一个儿子,政弟也只有一个。” 忘了说,现在贾宝玉还没有出生,远在江南的贾敏也在为了生孩子,拼命给自己灌苦药汁。 贾赦说的儿子,不是早夭的贾瑚,而是贾琏。人称琏二公子,可不是从二房的长子贾珠那里排的,就是贾琏这崽儿被忽悠了,恨不得贾政是他爹。 “我爹也只有我一个儿子。”默了默,苏清之还是说:“不过叔爷,有两个儿子。” 至于女儿,啧,庶女连同嫡女,一共5人。想想还挺佩服贾母的,没有不让荣国公的姬妾生产,却只生女不生子,如此精准的把控,不是一般打胎小能手能够比的。 荣国公也没有怀疑,反而觉得贾母超级有大妇的风度,超级信任贾母,深觉哪怕自己去了,有贾母在的荣国府,也会百年荣耀。 结果荣国公一死,没多久,嫡长孙贾瑚就遭遇意外,失足掉入家中莲花池溺毙。等三年守孝一过,贾母打着为荣国府考虑的说词儿,以小选的方式送贾元春入宫。 偏偏荣国府包括宁国府,都没有觉得贾母的操作有什么问题,而且贾瑚的死,按照苏清之的阴暗想法,必然与二房有关。不然怎么好好的,贾瑚会去莲花池,而且当时身边还没有仆人跟着。 贾瑚说是死于意外,不如说是后宅阴私。也不用费心的找凶手,贾瑚一去,得利的是谁,那大几率的话,谁就是凶手。 可惜还是那句话,荣宁两府的男儿都是蠢的,不管老还是少,都特么智商250。 就像贾赦吐槽的刑氏,说人家贪财小气除了一张脸可以看外,没有一点优点。说白了,还不是贾赦没有给刑氏希望,娶了人家当继妻,又不好好对待,刑氏生子无望,又被贾赦冷待,能不放弃攻略贾赦转而专心捞钱吗? 苏清之瞄了贾赦一眼没说话。 贾赦又道:“珍侄儿还是太年轻,如果珍侄儿如处我的位置,怕是比我还要左右为难。”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苏清之轻晒,很不客气的道:“如果换做我是赦叔,那我定然要将唯一的嫡子带在身边好生教养。而不是让唯一的嫡子,还要看二房的脸色过活。” 贾赦张嘴欲辩,苏清之打断。 “赦叔是不是想说,琏弟是养在老太君的膝下,并没有仰二房的鼻息?” 贾赦下意识的点头,就听苏清之一声嗤笑。 “赦叔真是天真。侄儿也不说高深的道理,咱们从事实来分析。赦叔是不是袭爵之人?” 贾赦点头。 苏清之便道:“第一,赦叔既然是袭爵之人,那么为何住的不是荣禧堂,而是马厩旁边?” 贾赦脸色一变,沉默起来。 “第二,荣禧堂是老太君在住,本该分府另居的政二叔一家,却打着照顾老太君的名义,一起住在荣禧堂。” 贾赦这下不止变了脸色,脸色还十分的难看。 “第三,赦叔啊,你真的不怀疑瑚弟的死因?” 贾赦唇瓣开始一个劲的哆嗦,甚至手指还微微颤抖。 苏清之微微挑眉,倒了一杯清酒递给贾赦。 贾赦颤抖的接过,哆哆嗦嗦的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太急,下一刻贾赦直接咳嗽起来,很是狼狈。 苏清之嘴巴微微抽搐,别说,现在的他,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看你,说不过我,也不能拿自己出气啊!”苏清之取笑道:“仔细想想,倒是我的不对,就该让赦叔继续浑浑噩噩下去,难得糊涂嘛!” “难得糊涂?哈,难得糊涂!” 贾赦突然就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不伤心,却让苏清之又想笑。 算了,就不在贾赦的心头撒盐了。他的赦叔蠢归蠢,但对他的感情毋庸置疑。 “赦叔好好想想。”苏清之又道:“想不通就算了。” 贾赦突然就哭不下去了。 虽是劝解的话语,但真的好扎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