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大半天,到了傍晚,秀秀和爹娘依依不舍地告了别。 刘非和岳父岳母作揖告别后,揽着闷闷不乐的秀秀上了马车,这会儿她不用装也是一个安静的女子了。 进了刘家,秀秀又成了那个乖巧温顺爱绣花的样子。 刘非在房间里看她绣花,不知为何有点心疼她:“秀秀,我们多出去走走吧,一直呆在房里不好。” 他很想知道秀秀活泼生动的那一面,是否错觉。 秀秀冲他微笑:“好,相公愿意去哪都行。” 想来她不知多久还能回一次娘家,心里有点不舒服,刘非便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看她拿着针线,稳稳地落针。 秀秀练武能沉浸下来吃苦,拿刀枪剑戟的手劲拿针线自然很简单。 她绣好了一朵花,看天色暗下来了,听身边人的缓下来的气息,是昏昏欲睡了,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娘子,要就寝了?”刘非刚才还发困,这会又清醒了。 秀秀点点头:“该准备沐浴洗漱睡觉了。” “我让人备热水去。”说罢刘非起身伸了个懒腰,积极地走到外间。 秀秀脑子里闪出了新婚夜那晚的场景,害羞地点点头,接下来会做什么她都知道了。 次日,二人早起,便去给刘父刘母请安。 刘父告假回乡,此时也要返回京城了。 新婚的二人和母亲给刘父送行到三里外。 分别时刘父嘱托道:“非儿,我知道你志在经商,但也要注重科考,日后你可以一边入仕一边经商。” 这是老生常谈的话了,刘非自顾自的点头敷衍着父亲,他本只喜爱游山玩水,经商也只是为了父母团聚,入仕更是不想去,他反感被父母推着做事。 秀秀看他那样子,倒是和自己敷衍母亲的样子有几分像,本以为他是个古板正经的人,现在看也和自己差不多。 刘非和父亲聊完,疲惫地给父亲送行。 送完后,母亲在回去的路上又开始讲:“非儿啊,你爹说得对,你刚过弱冠,又娶了妻,心思要安定下来,别再外头不务正业地经商了。入仕才是正途。” 刘非无话可讲,只道:“母亲说的是,回去我就好好温习。” 秀秀暗自偷笑,果然和来之前听的一样,刘非被父母拿捏着。 刘非听教育的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求救地看向秀秀。 秀秀会意,从马车靠外侧坐到靠内侧,和老夫人攀谈起来:“婆婆,相公日后的温书学习,我都会帮着监督,一定会帮他考中的。” 刘老夫人笑着点头:“秀秀真是聪慧,非儿就靠你鞭策了。” 刘非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想枕边人也来让他做不喜欢的事:“秀…” 秀秀打断他继续道:“不过相公在外面做的生意也挺大的,有二十多家店铺,手下都有上百号人了,都是正经好生意。” 刘非听着秀秀帮自己反驳还夸自己,心中熨帖。 刘老夫人脸色便有些不妙,不赞成地道:“弱冠之前,我可以任由非儿自己去搞这些,也让昭儿协助非儿,现在玩够了该收心了,秀秀你可要多劝非儿把重心放在念书上。” 秀秀只好顺着她继续道:“您放心,夫君念书一向很好,我会督促他的。” 而后三人又聊了聊平日琐事。 妻子向着自己,温柔聪慧,他开心地悄悄握住了秀秀的手。 马车一路颠着回到了刘府。 午饭过后,刘非又要出门。 他看了看在房间里刺绣的秀秀,在前头转了两圈道:“娘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店里的账本?我那家当铺格外赚钱。” 他很想带着秀秀一起再去看看自己做下的事业。 提起当铺,秀秀就心有余悸,她只想等刘非出去以后,自己偷溜出去玩,顺便去找找贼人。 “不了,相公,你早去早回,我累了,就在家里绣绣花挺好。”秀秀轻声拒绝。 “那我出去了?”刘非用扇子指了指门,犹豫地不太想走。 秀秀点头:“相公,快去忙你的事吧。”她自己也还有事要忙呢。 刘非一出门,秀秀就也想出去。 她走到外间,昭儿正在沏茶,看到她行了礼:“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秀秀顿住脚步,有些头疼,“我在屋内绣花,没事不要进来打扰。你和丫头们去玩吧。” 昭儿行了一礼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