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阁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大门敞开,南时渝走了进去来到了顶层。 明昭阁内亮起了灯火。 南时渝走进书房,凭着记忆在一排柜子上翻找,终于在最里面的格子里的几本书下找到了一个四方玉盒。 “惭愧惭愧……怠慢了……” 南时渝打开手中玉盒,取出里面端正放着的赤红色的翎羽,翎羽四周散发着鎏彩光芒,亦如十几年前。 南时渝把翎羽贴身放好,步子刚踏出书房,最里间的房间迷迷糊糊透出稀碎的银铃声,南时渝耳力好,听到了。 那声音还在响,没有停歇的意思…… “怎么回事?” 信步走过去推开房门,视线在昏暗的屋内扫视一下,最终定格在了床头挂着的一串银铃上,一段缚神索正攀在床梁上挑逗着银铃。 是林思落的那根缚神索…… “……” 上前逗一下缚神索:“你怎么跟来了?还敢在明昭阁里乱窜,知不知道这里随随便便一个阵法都能把你化成飞灰。” 缚神索似乎是嫌南时渝聒噪,抡起尾部把南时渝的手打掉了,一心围着南时渝床头的那串银铃转悠。 “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请自来,还乱动我的东西,”南时渝指责缚神索,“你想干什么啊?” 缚神索没理南时渝。南时渝气笑了,撇开缚神索伸手取下银铃坐到了一边。 缚神索看着南时渝拿走了银铃,急忙‘追’了上去。 手中成诀,缚神索左右扭动一下,被迫卷成一团又被南时渝收进了袖袍中。 抬手看一眼手中的银铃,手腕使上劲晃了一下,屋子里又响起一声清脆声。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身又走进了书房来到窗边坐下,侧身将手指一挑,清风顺着打开的窗子漏进来,窗外是一半的都城浮华生死。 这窗子十二年间都是紧闭,仿佛老旧磨损的铁链,被风扯得吱呀吱呀的响。 南时渝抬眼往窗外望去,窗外的那处院子早已是破败不堪,物是人非。 思绪不由飘向十五年前: 那一天,少年的南时渝偷偷跑出了明昭阁,只因为自己在书房做功课累了,随意往窗外瞥了一眼。 没想到恰好看到一个淘气包艰难地翻过自家围墙,腰间追着一串银铃,手里还拿着一盏河灯,四下探头探脑查看一番后猫着身子走了。 直到看不到林思落的身影了,南时渝才收回了视线,看向空空如也的书案。 将近年关,师父被请进宫里去了…… 思量一番,南时渝拿了一件裘衣,随后出了明昭阁。 少年脚步一刻不停,最终在运河边放缓了脚步,眼神四处张望。 “这位……哥哥,你挡着我的路了。” 南时渝转身,只看到高高一摞的河灯,后面的人被遮住了一部分脸,但南时渝看得出来这是谁。 南时渝往旁边退开几步,林思落抱着一怀抱的灯慢吞吞地走了。 少年眼神随着林思落的背影,最终走上前:“我帮你吧。” 林思落正在河边走着,突然间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说是要帮自己,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手上河灯的重量一轻。 面前的少年衣着裘衣,面容俊郎,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林思落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这少年自己以前从没在虬墨碰到过…… 就在南时渝都要以为林思落认出自己的时候,林思落笑着说:“谢谢哥哥!” “嗯。”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南时渝没说其他什么话,只问了句:“去哪?” “那!”林思落扬了扬下巴,示意对面河边的船舫。 “走吧。” 南时渝走在了前面,林思落在后面跟着,只觉得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不仅长的好看,心肠还好…… 南时渝走进船舫把灯放下,抬眸观察了一下,船上一个人都没有。 林思落也把灯放下,朝南时渝眨巴了下眼:“哥哥,我还有灯,你能再帮我一下吗?” “……” 于是南时渝又陪着林思落来回地跑来几趟。 等到把河灯全部搬到船舫里,林思落笑着朝南时渝道谢:“谢谢哥哥!” “不客气。” “这么多灯……你是要拿去卖吗?”林相每月给的月例少了? “不是,是打算晚上的时候去放灯的。原本我一个人要把它们搬过来是要费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