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架和弥漫满院的清甜药香。 跟随苏华怡拐过一处拐角走进一方药圃。 苏华怡把袖里的密函拿出来,随意地往后面的花架抛去。密函落在半人高的地方被一只修长的手利落接住。 “赋子觞送来的密函。” 林思落绕过花架,一看,那人不正是南时渝。南时渝打开密函,悠哉悠哉地看了起来,右手手腕上明晃晃地晃着一圈红绳。 密函上说的许是什么高兴事,南时渝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林思落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疑惑地转身,发现苏华怡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花架的另一端,神色不善地看着南时渝手上的动作。 南时渝自然也注意到了苏华怡的眼神,“随意”地停下了对眼前一株花药的“爱抚”。 苏华怡白了南时渝一眼后就走了。 “苏华怡平常都掩面以待的吗?”林思落兀自嘀咕一句。 南时渝也走出了花圃,走进另一片阴翳坐下,如往常一般理了理盖在躺椅上的人的毯子,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探上那狰狞疤痕旁的脉搏。 依几个月前瑀原一行苏华怡的话,林思落估计那日南时渝将自己从雪山上救走之后便来麻烦苏华怡了。 南时渝将一旁的熏香续上,随后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林思落神色复杂地看着躺椅上的自己,当时自己被暗影卫重伤,更兼毒发,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不为过,也是不知南时渝耗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自己捞了回来…… 不宜多作感慨,林思落刚要催动山海之气再次尝试救南时渝出幻境,苏华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了句:“你这样满心满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心悦于她?” 南时渝连坐姿都没换,喉咙里发出懒洋洋又惬意的声音:“对啊。” 十分随意。 却又让人深信不疑。 本来只是一句调侃玩笑话,苏华怡没想到南时渝不仅回答了,还承认了,一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精彩起来。 林思落撇撇嘴:“小时候是有心无胆,现在就是吞了熊心豹子胆了。” 心和胆,一个都不带落的。 苏华怡走进认真看了几眼:“昏迷了还能把你勾住,何方神圣?” 南时渝没有回答的意思。 并非好奇,只是随口一提,见南时渝不说,苏华怡也没有纠结,只是让待儿把人带进了屋里。 屋里准备了药浴。 阴翳下只剩南时渝和林思落。林思落再次尝试,可这次南时渝却是无动于衷。 “又何必这么执着于带他走?”身旁落下一道影子,“他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就让他多睡会吧。” 蓝桉随心而动,出鞘入鞘之间,不过几息,地上的影子即刻消散了。 “聒噪。” 刚埋汰完眼前便是一花,后背不知撞上什么尖锐物件而隐隐作痛,喉咙里也升起一股窒息感。 “你凭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把站在神台上的人拉下来?你和他一开始就不该有交集!” “你这条脏兮兮的虫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林思落抓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就是一扭,倾刻之间局面扭转。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玷污他!”这两个月来,南时渝体内的血盎已被浮莲净化不少,虽然难缠可现在也只是强弩之末、负隅顽抗。 再加上林思落闯了两回幻境,南时渝或多或少已有了些许意识。 此刻于血蛊而言正是腹背受敌。 “一切皆因你而起……”分身消散前留了这么一句话。 “哪个祸害养出的盎。”林思落咬着后槽牙,“要是让我找到你就完了……” 不过这么看来,南时渝身上的这只血盎,好像同元丹丘所说的有所出入。 起身推开门走出去,余晖阳光铺洒满巷子,将几尺之外的人的影子拉到脚下。 林思落抬眸:“暗影卫……” 随后林思落就亲眼见到了南时渝是如何中盎的全过程。 指尖不住地颤抖,想要触碰眼面露苦痛之色的人。 “看到了吧,自当日城外竹林一别之后,他每日都要饱受钻心噬骨之痛。”分身委身凑近,“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再敢化作他的皮相试试!” 蓝桉出鞘,一剑封喉。 “……” 分身消散,另一个又出现。 “他出生卑微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