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里动不动给塞人的剧情多离谱。勋贵联姻等于利益交换,嫡长子还没出生搞出个庶长子来,等同乱家的根源。一旦两个孩子都成功养大,到了选继承人时,脑浆子都能打出来,当家人在中间左右为难,束手无策,兄弟相残两败俱伤也屡见不鲜。
嫡长子继承制虽然也不完善,但却是更稳妥的手段,再说继承爵位只要会守成就好。
一般的人家都会尽力保证嫡长子先出生,除非是七八年没动静,这才会松口。
沈知澜难免同情,勋贵中当庶长子的滋味,谁受谁知道。
沈玄许继续说着,“这人呢也是怪倒霉的,听说一直不受待见。但是!澜哥儿L人家毕竟还是一家人,血缘牵绊,安郡王估计也知道是谁在背后使绊子,他是长辈不好找我们麻烦,又有宗令爷爷护着,所以才把孙子派来,咱们可要小心啊。”
“我晓得了,会
() 注意的。”
“你留心就好。”沈玄许放心了,回到座位上。
被他再三警惕的孩子沉默跟在先生的背后,自我介绍说名叫沈子讯,今年十三岁,以后会在实验班求学。
十三?看着真不像,个子跟自己差不多。沈知澜一边看一边想。
先生的视线在室内一扫,最后把沈子讯的位置安排在沈知澜旁边的空位上。
沈玄许看到这样的安排,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人不会对澜哥儿L不利吧?
沈子讯沉默着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书本和笔墨摆好,就开始听先生讲课。
安顿好新学生,先生继续今日的课程,讲解没学完的论语,最后让学生抄写一遍,再解释其中含义。
沈知澜铺开自制的墨水瓶正打算写呢,耳中听到轻微一声断裂响动,侧头一看,原来是沈子讯的毛笔从中间断开,笔杆上的
墨水蹭到掌心和手背上。
沈子讯愣愣的,墨水淌在白纸上也没去收拾,都快流满半张桌子。
沈知澜实在看不下去,伸手从书包里掏出抹布,“擦手。”
沈子讯拿着抹布乖乖擦手。
脏污的宣纸折成小包避免继续泛滥,再用抹布把残余的墨水擦掉,整张桌子都干净了,沈知澜心平气和问他,“带备用的笔墨了吗?”
沈子讯摇头,他似乎不怎么爱说话。
沈知澜举起手跟先生示意这边需要笔墨,先生从桌肚里找到备用纸笔,只说了一句下次小心些,返回讲台上。
沈子讯还在发呆,沈知澜提醒他,“写作业了。”发呆难道会有小精灵帮忙么?
沈子讯这才低声说:“先生为什么不骂我?”
啊?你这招给他整不会了,沈知澜奇怪说,“打翻了就收拾,纸笔脏了就换一套,骂你做什么?”
骂人又不能改变什么,有那功夫不如擦桌子。再说小孩力气发育不完全,偶尔犯错多正常。
见他还是发愣,沈知澜又提醒一句,“快点写,下课要交的。”
沈子讯这才握着笔开始慢慢抄写课文,备用的笔质量算不少多好,但也还能用,而沈子讯的字迹更是,唔,能认出是字。
沈知澜头回遇见一个字迹跟自己刚开始练字差不多的价格,优越感油然而生,这天天写十篇大字,辛苦没白费啊,呜呜呜。
学堂里中午管饭,吃完饭大约上到申时两刻散学,有人会选回家,也有人会留在学堂里看看书跟人玩什么的,会有先生留守。
沈知澜没事就选留下,回家没学堂的氛围,况且他还要找秦先生交课后作业......写呗,谁能写的过他?
他正准备开整,扭头发现沈子讯居然也没走,登时紧张起来,“散学可以回家了。”
“我看大家都没走,不能留下么?”沈子讯跟兔子一样紧张。
“也不是,学堂里可以留到天黑,但大家都喜欢出去玩,你不玩么?”
沈子讯摇头,“我看书。”
“行叭,你看你的,我写我的。”沈知澜提笔时,听到沈子讯小声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沈子讯,你呢?”
“我叫沈知澜,知识的知,波澜的澜。”他在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沈子讯同样慢慢写下三个字,展开笑容,“我们互相通了名字,以后算朋友吗?”
“不算。”沈知澜故意道,然后在沈子讯的失落中道,“我们叫同窗,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墨,与子同窗。”他化用了两句诗经。
沈子讯一下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