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和算计,冷子兴,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老太太,周瑞家的已经在府邸多年了,那女婿也娶了周瑞家的女儿快十年,这些年都本本分分,未曾闹出问题,想来是这次碰到的那人十分熟稔,这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王夫人调整好节奏,“儿媳这就将那冷子兴捉来审问,定问个明白,也弄清楚他到底与多少人嚼嘴过。” “你当我荣府是衙门不成,还审问?”这话也是能说出来的?没脑子!贾母嫌弃道,“我国公府的姑娘,可不是他口中的谈资。” “你既然处理此事,那府里的事物,就暂且先嫁给凤姐儿打理,她也该立起来了。” “这开了春,天气也暖和了,宝玉也想云丫头了,等几天云丫头过来,你也吩咐人照顾着。” “……是。” 出了老太太的房间,看见门口等着的周瑞家的,王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弄得周瑞家的事心里不上不下的,心虚不已,可见有鬼呢。 ** “夫人,小人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败坏了荣国府的名声,小人也讨不了好啊!”冷子兴跪在地上,上身被绳索捆缚着,哭得脸花得很,“小人也是看那贾雨村,是个进士老爷,还在甄家教过甄家的公子,才没忍住说了几句啊!” 听到甄家,王夫人手上转动佛串的动作微微一滞,冷子兴本就是个商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哪儿能发现不了? “夫人,若非甄家的老太太过于溺爱甄家小公子,这贾雨村也不会辞了馆从甄家出来。”冷子兴绘声绘色的王夫人讲起了贾雨村在甄家的经历,甄家贾家一向交好王夫人对此倒是信了几分。 “那甄家小公子每次疼了都叫着姐姐妹妹,小人想着我荣府的姑娘还能比甄家的差不成?”冷子兴明戳戳拍了个马屁,“再者,让这进士老爷对荣府的姑娘公子有个印象,若是之后他未曾起复,到了京城,府上不也能有由头,请人来教书吗?” “夫人,少爷不爱读书,指不定就是教书的先生学问不够,教得不好,这可是进士老爷啊!”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冷子兴,旁边同样跪着的周瑞家的连忙道:“是啊夫人,若是有进士老爷来教导少爷学问,想来老太太也不好拦着。” 这可是说到了王夫人心坎上,王夫人心疼宝玉,但更想宝玉出人头地,宝玉能有什么错,是宝玉不爱读书吗?分明是教书夫子学问不够! 但王夫人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糊弄的,“说是这么说,却也没必要将几个姑娘给牵扯进来。”王夫人冷冷凝视着地下跪着的二人,“元春在宫中本就步步惊心,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将元春的名讳往外乱传!” 冷子兴和周瑞家的冷汗刷的下来了,忘了这件事了!无论元春进宫是做的什么,是妃子还是女官还是奴婢,都是皇家的人。 “夫人!夫人您信小人,除了那个书生和贾雨村,没人知道了,小人绝对没有外传过!这么多年了,若是小人嘴不严,怎么做生意,又怎么能一点不让您发觉?” “夫人,那书生是林姑爷家请的夫子,有林姑爷一家,那书生不敢外传!” 王夫人冷眼看着冷子兴赌咒发誓,看着他许着利益,良久,才慢慢道,“我能饶你一命,但老太太那里不能没有表示,她老人家这次连我的权柄都分了出去。” 周瑞家的眉头皱得死死的,王夫人权柄被瓜分,她又能拿得到好? “那冷子兴被打了三十大板,瘸着腿从后门出去了。” 老太太眼皮都没动一下,“她要是真能狠下心杀鸡儆猴,我还能高看她几眼。” 冷子兴一瘸一拐出了后门,走了一段距离后,慢慢的,状态从容的往古董店而去,“出了大血了,若不是为了货源,谁去捧你荣国府的臭脚。”心里骂着,嘴上确实紧紧把门,显然是吃了一次教训,长了记性了。 而此时的扬州林家,姐弟俩正在为能出门而欢呼。 “是带你们去农庄的,你们自己说的要种田,可不是出去玩儿的。” “知道知道!我们就是去学习的!” “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