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真难为他喝得连渣子都不剩。 “你呀,就空长了这身个头。”小苏口中嫌弃,心里却是暖暖的。 两人如少时斗嘴的一幕落在香怜眼中又是一番景像,她三两下收拾好,示意玉萧与她一道退了出去。 小苏天尚未明便起,又那一番折腾乏得很,见元贞并无离去之意,便脱了靴上了榻懒洋洋地歪靠迎枕上。 “你回去后,让金笛来趟郡主府。” 元贞“唔”了声。 “还有一件事,你替我寻个人。” “寻什么人?” “品行端正,身家清白,年纪三十岁往下,且有军职的……样貌不十分重要,可也说得过去才成?” “这样人还用找,现成的就有。” “谁?” “我呀!” “我是有正经事的,可不是说笑。” “那你先告诉我找金笛来作甚?寻那样的人,又作何?” 小苏本也没打算瞒他,见问便道:“我耽误香怜许多年,不能再把萧儿耽误了,唤金笛来就是为他俩成亲的事儿;寻人,自然是替香怜挑夫婿。你若有人选先让我瞧瞧,我这关过了方告诉香怜。” 说话间玉惜捧着茶水果子笑微微地走来朝二人行了礼。 待玉惜斟了茶,又摆了果子,小苏方朝玉惜道:“我拜托五爷的事,你莫要告诉你姐姐,她面皮薄得很,知晓了定会不依。”倒非她要避着香怜行事,而是她担心生出旁的枝节。 或是玉惜走得轻快,又或小苏说话时不曾想到有人来,反正小苏最后那句话一点不差地落入玉惜耳中。玉惜本就兰心蕙质,即便小苏不嘱咐,她也不会将这没影儿的事说与香怜。闻言,她更是笑盈盈地应了。 案几上,新洗的梅子光泽诱人,元贞捡了一颗送入口中,没想到那梅子甚酸,酸得他龇牙裂嘴直揉腮帮子:“酸,忒酸了……这东西能吃么?” “是你不会挑。”小苏说着捡起一颗泛了黄的,“这种偏黄的即爽口,又不太酸。”她又挑了颗熟透了的,“像这种黄澄澄的又甜又糯,丁点儿也不酸。”她说着将手中的梅子递向元贞。 元贞接过不敢像方才那样整颗塞进嘴里,只小口小口啃着。 “你将她们嫁了出去,还有谁能那么贴心的服侍你?” 小苏尚未答话,玉惜便福下身子赌气似的道:“回五爷的话,玉惜会留在郡主府好生侍奉郡主。” 元贞指了指玉惜朝小苏道:“在蘅芜苑这个丫头的性子最是沉默,怎么出了宫变得伶牙俐齿的?” “你自己说错了话,还怪人家怜牙俐齿。”小苏轻笑。 “我确实忘了还有这丫头。”元贞转而朝玉惜道,“五爷淘到几件稀罕玩意,等会你挑一件,算是五爷赔不是了。” “五爷心疼我家郡主,奴婢感激都来不及,哪敢再受五爷的赏赐。”玉惜福下身子道,神情中不见半分怯色。 元贞自是无趣,婆娑着下巴悻悻道:“这丫头说话倒有几分像你。” “我的人,自然像我,” 小苏挑眉又道,“你也莫说我惯得这丫头,她这小脾气多半是你惯的。” 元贞自知又说错了话,挠了挠耳后根道:“你我都这般年岁了,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闻言,小苏噗嗤笑出声来:“你我哪般年岁了,说得跟七八十岁似的。” “罢了,罢了,你只当我胡吣。”元贞摆了摆手,朝玉惜道,“上回来你做得鱼五爷稀罕得很,今个中午五爷留下来用膳,玉惜再给做回如何?”他口中说得委婉,神色却是十分坚定。 难得见他如此正经,小苏暗暗颔首示意玉惜应下。 玉惜十分眼尖,忙朝元贞道:“五爷稍待,玉惜这就寻宝林捞鱼,给五爷做去。” “你有话与我说?”待玉惜走得远了,小苏方问。 元贞点了点头,赤着脸只不开口。 “人都支走了,你反倒忸怩起来了,”小苏说着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你我之间还有不能说的?” 元贞吱唔了许久:“那个,那个……着实有些张不开口……” 小苏见他如此,坐正了身子,扑闪着眸子直直地望着他,也不催促。 “打小,打小就咱俩最好,我做任何事也瞒不过你……我一直以为,”元贞乌亮的眸子里是她平静得毫无波澜的脸,“我一直以为你是懂我的心的……” “你的心,”小苏吐出口中的梅核,凑近元贞道,“旁的不敢说,你的心我多少还是知道的。”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