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条鱼如若就这么扔了,确实挺浪费的。她其实也不介意,捡起来冲一下还是可以吃的,但既然她的将军小弟发了话,听他便是。 所以,当盛茗旭将烤好的第二条鱼再次递到她手中时,陆芸也是笑着说谢谢,然后不客气地接下了。这一次,她将串鱼的杆子握得很紧,十个炮仗同时炸都不会把鱼从她手中吓掉! 刚啃两口,无意间对上程勇瞧她的目光,陆芸微微一愣:他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红眼病犯了…… 也是,他的大将军任他捡掉了的鱼吃,第二条刚烤好却还是拿给了她……他不爽,才合理。 哈哈,好笑也是真好笑!陆芸边一个人边琢磨边咧嘴偷笑,心中想的情景文案是:《烤鱼小能手与他的怨种副将》 . 酒足饭饱后,众将士又原地留了会赏无边夜色。 陆芸起身随盛茗旭回营帐时,看见好几拨士兵已就地呼呼,完全不惧夜里寒冷,心中不由暗暗羡慕他们的身体素质。 她就不敢。哪怕没有受伤时,也不敢在这个季节肆意夜寝户外。 滴酒未沾的盛茗旭将她送至帐外便止步,而后回了大帐。 外面仍有士兵守着,所以陆芸倒也可以安心睡大觉。这样一个云淡风轻的夜晚,似乎把人从内而外都打通了,神清气爽,各种满足;入睡也跟着容易了许多,几乎就是着床便睡。 . 丑时刚过,程勇便蹑手蹑脚至主将大帐外,向守在外面的弟兄确认将军睡在帐内后,便迫不及待往隔壁帐子走。 低声朝严守帐外的两壮兵耳语了几句,人同时往旁退了退,程勇主意已定,伸手将帐帘撩起,弯身直入,抬额的瞬间,不偏不倚对上一双逼人明眸! 全身一个哆嗦,程勇定在原地,怔愣喊人:“将军……” 盛茗旭一身黑色睡衣,正确认完处于熟睡之中的人状态一切安好,谁曾想刚转身就瞧见偷偷摸摸进帐的副将,心中顿时一凛:“几个意思?” 程勇知道这下完了,转念庆幸还好这帐内睡的是个男的,若是个姑娘,他怕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于是情急之下,赶紧低声解释:“将军,我刚才去大帐找您,没瞧见,想着来小兄弟这边看看——” 他是径直入帐的,压根没禀报,这番解释,漏洞百出,盛茗旭自然不信。 今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担心出事,所以时不时来这帐内看看,谁曾想来的竟是自己的副将,心中十分不悦,当即把话挑明:“程将军,事不过三,若再有一次,你直接解甲归田吧。” 程勇一听,赶紧跪下,正要开口,却被盛茗旭先一步压声喊停:“出去!人在睡觉没瞧见?” “……是,将军。”程勇努力紧着喉咙,不敢太大声,而后慌里慌张退出了帐。 . 翌日下午,陆芸刚结束午睡,洗了个脸,正打算出去散个步,她的将军小弟却进来帐内,差点与她撞个满怀。 盛茗旭:“你这是要出去?” 陆芸点头笑笑:“是的,出去透透气。” 盛茗旭若有所思,“今晚你换个帐子,等会散步我陪你去。” “啊?为啥?”这话来得毫无预兆,陆芸已习惯了现在这个帐子,不明白为何突然说要换,“换哪?” 心想这帐“近水楼台先得月”,离主将大帐最近,安保措施也是同款最好的。 盛茗旭斟酌了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放心吧,我也换。你住的新帐子,还是在我旁边。” 倒挺贴心,只是,陆芸并不傻,很快就猜到了一些:“是不是有兄弟对我不利?” 这话直接又令人意外,盛茗旭蹙眉,深望她一眼,问:“你怎么会这么问?” “哈,”陆芸本想自个消化,可还是没忍住一记苦笑,只好实话实说,“我无意间听到下面有人议论……” 话到一半,有些不好说下去,惹得认真倾听的人开口催:“议论什么?” 陆芸失笑,将听见的说与另一“主角”听:“议论我和将军的关系。说将军,好男男——噢,就是断袖之癖。” 盛茗旭心中冷嗤,面未改色:“不用理会。你我心里清楚即可。” “可是,”陆芸却有不同的想法,“将军小弟,我能直接告诉弟兄们,我是女的吗?这样大家也就不会误会你了,毕竟,‘断袖之癖’这种话真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陆芸的担心不无道理,上回刀疤脸大哥,不正是出于这层顾虑所以才气势汹汹闯进来要伤她! 盛茗旭万没想到她会这样想,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