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囊饭袋的调戏。 这话引得贾员外的笑容更加意味不明,连打量的眼神也愈发露骨。 云书月取出茶台上木匣内的秋霞映月茶饼,一炙、二碎、三碾、四罗,五入盏、六驻汤、七击拂、八置托。 杯中的茶汤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绵密咬盏,毕竟她也只不过看老妈几年前做过一次,自己成年以来倒是第一次点茶。 但是她觉得以贾员外现在□□迷眼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在意茶汤的成色。 她双手将茶递到贾员外面前,却被他揩油似的蹭了一下指尖,让她恨不得当场举刀将他那双猪蹄剁下来。 贾员外一边色眯眯地盯着她,一边将茶一饮而尽,侧身扫了一眼帘后,夸奖道:“不错不错,琴不错,茶更不错!” 他起身缓步走近纱帘,正要伸手撩开时,幸好假装侍女的二人推开门,一道道精致菜肴就往桌上送。 云书月见状,巧笑:“既已上菜,还请贾员外上座。” 她经过举着托盘,准备离开的花见红时,花见红朝她挑了挑眉,她就知道几位“贵客”已经在隔壁落座,好戏正要登场。 若非花见红说,当人放松警惕时,口吐莲花才能更好得生效,她一定会将药下在刚才的茶汤里。 贾员外听见云书月呼唤,这才回过身来放弃撩开纱帘,笑呵呵地一屁股坐在了云书月旁边的座位上:“既是美人相请,那定当要来的。” 云书月轻笑一声:“传言贾员外各色倾城美人在怀,我一小小酒楼厨娘,又如何算得上美人?”话毕,给贾员外倒了一杯酒。 贾员外摆摆手,还自以为风流倜傥的,一甩折扇轻摇:“在云老板面前,她们如何算得上美人。就连那曾经名震滇州的拂柳坊桑晚,在云老板面前,也不过庸脂俗粉!” 纱帘后,琴声一顿,惹得贾员外不住皱眉呵斥:“如今寻芳阁就派这等学艺不精的琴妓来糊弄我的?这白阁主的生意是不想在明城做了吗!” 这一顿的,又何止是纱帘后的琴声,还有云书月那被悬着的心,她真没猜到,白阁主居然将桑晚安排在了房里弹琴,这一说往事,险些露陷。 她指着帘后,佯装笑骂:“你,滚出去,真是扫了我与贾员外的兴!” 这才话锋一转,举起酒杯,勾唇笑道:“书月敬贾员外一杯,还请贾员外消消气。”然后一饮而尽。 她见贾员外举杯饮酒,左手背在身后摆了摆,让在纱帘后的桑晚赶紧离开。 桑晚丢下琴,慌忙从厢房出去。 贾员外喝完酒,看着又重新关上了的房门,不明所以道:“这云老板将那犯错的琴妓打发走了,我们如何闻乐品酒?” “这有何难?”云书月命人又送进来十个酒杯,并往里倒入不同量酒,用筷子敲击着杯壁,叮叮当当的,尽显乐趣。 贾员外饶有兴致地随着云书月的敲击声拍手:“妙哉妙哉,云老板果真妙人也!” 云书月突发奇想,将未用过的筷子递给了贾员外一根,然后将其中五个酒杯放在了贾员外面前,并倒上与她面前酒杯一样量的酒。 这才笑意晏晏道:“寻常劝酒无趣,小女子也不善飞花令。不如这样,我击一下酒杯,您从面前的五个酒杯里找出对应声音的酒杯,击一下算胜,输者罚酒一杯,如何?” 贾员外有趣似的将面前五个酒杯一连击响,才一口答应。 云书月起初为了让贾员外放松警惕,还一连输了三杯酒,将自己喝了个小脸通红,娇憨不已。 只是后边,输的可就只有贾员外了。 这种玩法,既不俗又不难,在现代酒局里没少出现,云书月从未输过,这脸红,还是因为厢房里太热了给熏的。 云书月见一壶酒已被喝空,便让人续酒。再次送来的,可就是她特地提前送来的万紫千红酿。 为何要用万紫千红酿?因为此酒酿制时采用了滇州盛产的百种花果,酒虽烈,却被花果香气掩盖,让人忍不住连连贪杯。 而花见红给她的“口吐莲花”也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如若不用万紫千红酿,寻常的酒可掩盖不了这种香气。 她继续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帮贾员外续了一杯酒。 贾员外却还没玩游戏就将酒杯举起,放在鼻下轻嗅,感叹:“居然是万紫千红酿,可惜我拿不下这酒的代销权,现在这样,也不知便宜谁了。” 云书月见状,举杯,粲然一笑:“小女子与百花门弟子私交甚好,不如我寻个机会帮贾员外问问?” 贾员外哈哈大笑,借势拍了拍云书月的手背:“还是云老板贴心,不像那小丫头,油盐不进,有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