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月起初还以为,谢鑫燃会将她与言散带入大牢,没想到却是将他们带到了衙门后院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 院子不大,只有一间小瓦房,屋外种着一棵光秃秃的桃花树。 树枝上睡着一只懒洋洋的橘猫,见人靠近,跳下了树,三五步的消失在了屋后。 树下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华似雪正正坐在石凳上写着些什么,听着脚步声靠近,抬眼看向了门口。 “前辈,还以为你在衙门受苦,没想到倒是比我们在外头还清静些!”云书月推门而进,脸上笑意盈盈。 这段时间流言满天飞,她既要想办法澄清,还要时不时分心看看云来酒楼的经营情况。 幸好有周蓉在,也有明鹄照看着,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 华似雪轻笑:“来得正好,帮我将这医经给知意送去。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怕是她功课荒废了不少。” 云书月接过,还不忘为勤快人夏知意辩解几分,“哪有,我们虽教不了她医术,但是她的读书识字可一点没落下。” 她身后的言散不喜说话,却也问候了一句:“前辈安康。”随后跟着她一起坐在了石凳上。 谢鑫燃对着华似雪颔首,面色却十分凝重,他撸起袖子将手腕申给华似雪看,问道:“华大夫可会解蛊?” 华似雪一看,眉头紧锁,“这刘川谷我倒是小看他了,居然还会炼蛊!” 云书月也收起了笑意,脸上写满严肃,“你有一位家住北坊的病人今日登门致谢,我发现她也中蛊了。加之谢大人也住北坊,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是觉得刘川谷在北坊里下蛊?”华似雪接着云书月的话推断道。 云书月继续说:“不止如此,我怀疑他是在北坊的井里下蛊了,甚至他可能就藏在北坊里。” 说完,她将之前在发现药人的地方找到的纸团递给了华似雪。 谢鑫燃紧抿嘴唇,看向北边的目光有些锐利,“北坊分十街,平民百姓居多,常住人口两千人有余,这疯子是想干什么!” 言散放在腿上的手不经意间握拳,沉声道:“如果此蛊无人能解,甚至还有人中毒,那衙门势必要放了华大夫。他不仅能得到想要的人,还能打了药灵谷的脸。” 云书月虽知百花门和药灵谷素有嫌隙,却不知为何在药灵谷长大的刘川谷为何如此之恨药灵谷,更不知他要华似雪到底是为何。 她刚想问,就被谢鑫燃抢先一步。 “为何这刘川谷非要华大夫?他虽被逐出师门,却又为何要打师门的脸面?” 华似雪冷笑:“因为他脑子有病!” 三人:“???” 华似雪见三人愕然,赶紧解释:“这药灵谷谷主虽然脾气古怪,到底也将他捡了回去,没让他饿死街头。虽说是川柏照顾他长大,但这刘川谷真是个白眼狼! 至于他为何非要我,我想大概是为了给川柏报仇吧。我虽是女子之身,但医名却不在川柏之下。这白眼狼是怪我害死他的大师兄,想要我以命抵命吧。” 云书月听完,更加不解:“这谷主都没找你以命抵命,他刘川谷找你赔个什么劲儿?” 华似雪耸肩:“所以我说他脑子有病!” 她话锋一转:“至于这蛊毒,最好的解蛊方式就是杀死母蛊,不然服用任何药物都是治标不治本。” 谢鑫燃低眉思忖:“看来首要还是得找到刘川谷。” 华似雪大大咧咧道:“不然你放我走,我大摇大摆在街上,我就不信他能忍着不现身!” 谢鑫燃哑然:“就也还不到这个关头吧……” 华似雪吐槽:“优柔寡断!” 云书月在隔壁煽风点火,“谢大人,二千余人欸,包括你自己欸!” 谢鑫燃突然起身,背手踱步,满室无言。 他突然冒了一句:“这位言,少侠,还请借一步说话。” 言散起身,跟着谢鑫燃出了小院。 —— 谢鑫燃背对着言散,试探性问了一句:“琰三?” 虽说朝堂之上,站队不好,但是不站队死得更快。 谢鑫燃选五皇子,不单是为了保命,更是因为他与五皇子政见相合。 他虽想不偏不倚,但是形势所迫,加之五皇子虽雷霆手段,但也不乏菩萨心肠,这队他站得理直气壮。 既然是站队五皇子,他自然也见过身为影卫的言散,而且他还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被言散救过一命。 只是不知为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