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被她的实诚话逗笑了,没有追问缘由。 在妖皇宫里,胆敢轻蔑云殊——以及他的令箭的妖,本该一杀了之。 但她怕虞晚心有不忍,只罚了三十鞭。 妖皇景若还在担心虞晚年纪小心不狠时,这厢,虞晚已私底下传音给观月,让她想办法阻止澜午再回妖皇宫。 观月差点被呛到,不敢抬头,只用余光瞟了眼虞晚手上做成乾坤戒样式的令箭,传音应了下来。 虞晚心底舒缓了几分,抬眼看着白榆和景若亲密交谈,就像多年老友一样。 随意,又闲适。 待饱餐一顿,景若这才注意到坐在后面不停给小猫喂食的妖虎,定睛看向观月: “他就是你说的那只小老虎?” 观月起身点头:“是的,东妖域统领的小儿子,名唤威战域。” 突然被点名,妖虎猛地站起身,学着观月的样子,给妖皇行礼,同时按捺住不停乱跳跃跃欲试的小猫。 景若细细打量了一番,朝观月点点头:“还不错。” 观月松了口气,拉着妖虎一道行礼。 景若又拉着虞晚和白榆聊了半天,全是在问云殊的动静与动向。 白榆久未归宗,不好多言,只含笑看着虞晚绞尽脑汁搜索脑海里有关云殊的记忆。 虞晚当着宗门的小师妹,操着大师姐的心,自然知道身为姐姐的景若想听什么。 简单略过云殊受伤、关禁闭等憋屈时候,重点陈述他在会仙同盟是如何肆意张扬,又是如何快活轻松。 景若听得很是认真,眉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被侍女打断时,她还有些恋恋不舍。 侍女不得不再次提醒:“陛下,该服用丹药了。” 虞晚微愣,下意识拧眉望着景若,眼睁睁看着她歉意离席,身形隐入殿后。 观月看出她心有疑虑,但此事涉及妖皇宫密事,她不可能冒着违背宫规的危险,跟虞晚道明情况,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 “两位接下来有何打算?不若在妖皇宫住上几年,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观月能看出来妖皇挺喜欢虞晚和白榆的。 她身为妖皇宫护卫首领,自是要为妖皇分忧。 虞晚遥遥与白榆对视一眼,眼睛微转,直接道: “我心中挂念师父和师兄,想尽快回宗看看,不知妖皇宫里的传送阵能否正常使用?” 观月看看虞晚,又看看白榆,面露迟疑: “这......你们来晚了,再早上一两年,传送阵尚能正常开启,但现在......” 虞晚微怔,心底霎时有些不安。 她猛地想起问及如何出妖域时,妖虎、冰龙几妖都是直言需妖皇出手。 再一想刚刚侍女提醒景若按时吃药,该不会...... “妖皇的身体,是不是......” 观月脸色凝重,点头后又摇头:“算不上什么大事,但的确有些麻烦。” 她继续道:“此事,等妖皇出来后,自会为两位解释。” 白榆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指,强行从妖虎手里抱过小猫,狠狠揉搓了几下。 今日三卦都是与亲近之人有关,颇费心神。 她若再强行算上一卦,于境界晋升没有益处。 虞晚瞄了眼景若离席后蔫下来的小猫,心底有了几分猜想。 自进入妖皇宫后不再吭声的九尾妖狐再度骂骂咧咧: “猜错了!你个钢牙小白兔,只长肉不长脑子!她身为妖皇,怎么可能会是条鱼?” 虞晚眼神微动:“不然呢?” 总不可能是只兔子吧。 不提景若如何,单就云殊师兄的性子,怎么也不像只兔子。 九尾妖狐神魂停顿片刻,冷哼:“你想知道?就不告诉你!” 虞晚神魂里带着几分质疑:“嚯,你也不知道啊,你不是妖域圣使吗?难不成......” 九尾妖狐咬牙切齿:“你!哼,再敢胡说,小心我捏死你!” 虞晚遗憾地叹口气,正想屏蔽九尾妖狐时,他忽然开口: “朱雀后裔,即将返祖,但胎里有缺。这一劫,难过。” 虞晚微怔,想起了初见时云殊一直穿在身上的红纱衣。 原来是朱雀后裔,难怪惯常穿红。 她试探着问:“圣使大人,你有没有法子,能弥补......” 九尾妖狐却不再吭声,单方面将虞晚的神识踢出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