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姬清远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嬴抱月,当时说这句话时嬴珣认真的神情在他眼前浮现。 如果是放在以前,前秦人包括嬴珣在内肯定会以没有祭服这一个理由,拒绝让这个女子参加祭礼。如今却特地说出要为她新制。 要知道前秦在祭服一事上,本历来惯于从简。“秦以战国即天子位,减去礼学,郊祀之服,皆以袀玄。”南楚进行祭礼向来穿冕服,但崇尚实用的秦曾废除冕服,只用一套上下皆黑的祭服,称为袀玄。 然而明明有如此传统,嬴珣作为前秦这一代的大公子,却亲自找人为一个女子做祭服,某种意义上这不是件小事。当时嬴抱月在马车中睡着了不知道,嬴珣说出这句话时,周围其他前秦少年们均瞪大了眼睛,姬嘉树神情也有些惊讶,后来赶来的叶静姝直接变了脸色。 如果当时不是北魏圣女忽然派人传话想见见这位叶家嫡女,当时叶静姝就要当场闹起来,最后叶静姝勉强克制住去了北魏圣女所在的包厢,一时没有其他人再出言反对,此事也就定了下来。 想起虽然神情复杂,那些前秦少年中有人都张开了口,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最终咬了咬牙没有出声的其他前秦人,姬清远凝视着身边的少女。 某种意义上,在那么复杂的背景身份和利益纠葛中,还能让其他前秦人说不出话来,也许就只有她能做到了。 在如此逆境下,这个少女,她却正在逐步得到前秦人的承认。 这就是她。 让他无比期待的她。 “不管前秦准备跳什么祭舞,”姬清远看向身边的嬴抱月笑了笑,“我很期待看到你穿祭服的样子。” 当年作为神女和他母亲的代表,她也多次穿祭服参与祭天,但他当时因为年纪太小,无缘得见。 十年过去了,他终于有资格看到了。 “是吗?”嬴抱月闻言也笑了笑,“那你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