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树静静站在门槛外。 就在季四声音响起之时,他正好出现在了门槛外。看着院中的这一幕,少年愣了愣顿住了脚步。 而看着站在门槛外默默望向他们这边的少年,清安院中众人只感到一阵窒息。 姬清远扶额,想说凡事需要这么巧的吗? 就在拓跋寻伸手牵过嬴抱月的手之时,姬嘉树刚好拐过墙角,刚好将这一幕撞了个正着。 空气中有一瞬的安静。 “公……公子……” 刚刚没拦住的季四头皮发麻,一边蹲下身捡掉在地上东西,一边偷偷抬眼看着身边少年的表情。 姬嘉树站在门槛外,神情平静,不如说更接近于面无表情,只是静静注视着院中央的嬴抱月和拓跋寻,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门槛外少年的目光从院中两人的身影上滑落到拓跋寻正牵着的嬴抱月手上,不知为何季四觉得身边的温度忽然降了几分。 “公子?”季四哆哆嗦嗦地再一次唤道。 下一刻,他听见姬嘉树微微呼出一口气,身边的寒意忽然消失,一切像是季四的错觉。 “你果然跑这来了,”姬嘉树看向拓跋寻淡淡道,“门房说刚把你领进来,正想向我通报,一个转身你人就没影儿了。” “怎么?”他微微叹了口气,“我们国师府的主屋难道不够招待你吗?” 嬴抱月身边归辰闻言一怔,耳边忽然响起拓跋寻出现在院门前时所听到的门房的叫唤声。 “这位公子,我们二公子马上就来了,会过来招待你,你还是等一下别乱跑……别……” 看来姬嘉树是提前就知道拓跋寻来了,来清安院也是为了来找他,不是来抓什么…… 等等自己都在想什么……归辰猛地一拍脑袋停止自己奇怪的联想。院中其他人也保持了沉默,看着院外院内的两男一女,实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竹升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兄从前天下完棋开始就变得奇怪起来。简直是不怕死到了一定境界,平日的眼力见和圆滑都不知去了哪里。 “春华吗?” 而今日拓跋寻的确像是破除了什么束缚,闻声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只是脸朝向了院外笑了笑,“抱歉,我一时心急,没有等你。” “不过我本也不是来国师府做客的,也就不麻烦你招待我了。”男人开口静静道。 嬴抱月闻言看向站在门槛外的姬嘉树,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姬嘉树会出现在这里。 许冰清显然还没来得及将拓跋寻赶出北寒阁的事公之于众,那么在门房看来这人就依旧是北寒阁的大弟子,自然是国师府的贵客要好好招待。 这人之所以能大清早进的了国师府,纯靠刷脸。 但他既然靠刷脸进了国师府,门房自然要通报主子招待。姬墨不在,姬清远作为私生子没有资格待客,那么这事自然找到了姬嘉树。 嬴抱月看向站在门槛外不得入内的少年。 姬清远是姬墨的长子,而姬嘉树则是这座国师府的长子。 姬嘉树在得到嫡长子身份地位的同时,也拥有了更多的束缚与责任。 “你不需要我招待你,那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姬嘉树看着拓跋寻问道。 “我来这儿,是对借住在这里的人有所求,”拓跋寻笑了笑道。 “是吗?”姬嘉树问道,“什么所求?” 拓跋寻闻言笑了笑,“难道事关前秦公主的事,需要先得到春华君的同意吗?” 嘶……归辰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直待在嬴抱月身边,自然知道嬴抱月和姬嘉树的婚约两人各有约定私底下都没有当真,但在外面他们婚约关系一直密切,两人姑且维护得是滴水不漏。 拓跋寻的脸上没有丝毫敌意,但他问出这句话,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笃定,像是一早就看穿了这两人之间的实际关系。 这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 姬嘉树闻言定定看了他两眼,神情有些无奈,“你觉得我会承认什么吗?” “当然不会,”拓跋寻闻言笑了笑,“但我相信以春华君的人品,就算情比金坚也不会干预身边人的意愿,不是吗?” “是,”姬嘉树点头,“所以不需要什么人的同意。” “她的事是她的事,”他静静道。 “那就……”拓跋寻闻言一笑,但就在这时姬嘉树的目光落到他手上。 “但我的事是我的事,”姬嘉树道,“拓跋寻,你能先放开我的未婚妻么?” 拓跋寻闻言一愣,却只听姬嘉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