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很重吗?” 嬴抱月摇摇头,她看了一眼身上已经愈合不少的伤口,笑了笑道,“只不过有些擦伤,已经全好了。” 李稷还想追问,嬴抱月握紧腰边剑柄,“李稷,我有件事更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李稷怔住了,“什么事?” 嬴抱月轻声道,“李稷,我拔出巨阙剑了。” 李稷站在树下,目光恍惚了一下,耳边夜风拂动树叶的婆娑声一瞬间仿佛都变大了。 他声音有些干涩,“是吗,你拔出来了啊。” 嬴抱月微微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满,“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李稷闻言,脑子里那种恍惚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的记忆里,嬴抱月好像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不是,我很惊讶,”李稷深吸气,尽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等阶四能拔出那把剑,很了不起。不过……” “不过什么?” 嬴抱月眉头皱得更紧。 李稷深深吐出一口气,轻声道,“不过我一直都觉得,你能办到。” 当初将巨阙剑丢给她的确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以常理而言,地阶修行者根本无法拔出那把剑,但就在将那把剑丢给她的时候,他既希望那把剑能代替他保护她,心中同时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如果是嬴抱月的话,她也许能够拔出这把剑。 事实证明,她真的做到了。 李稷握紧腰边落日剑的剑柄,感觉自己浑身的血行有些快。 对剑客而言,佩剑相当于自己的另一个身体和灵魂,嬴抱月拔出了那把剑,也意味着她某种意义上,了解了属于他的一部分。 听了李稷的话,嬴抱月怔了怔。 之前她心中些许难以言说的感觉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是吗,”她微微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谢你把剑借给我。” “没什么,”李稷摇摇头,他闭上双眼,他只恨他自己此时不能在她身边。 “抱月,”他终于说出了他没能说出的话。 “你这些天,保护好自己。” “嗯,我知道,”嬴抱月笑了笑,“你们也是,如果憋闷的话就出去走走。” 他们很快就会出去。 李稷凝视着眼前的树干。 就在嬴抱月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即将出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