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嘉木还在水里泡着,其余的3个人在岸上站着。旁边的韩国队已经过来祝贺,结果这3个人像电线杆子杵在岸边。好似被切断的神经元又在下一刻链接,顺利启动了他们的肢体动作。
“赢了?”姚冬不敢相信。
“你还问什么啊,赢了赢了!”米义搂着姚冬的脖子,“你可真臭美,比赛还戴项链!”
姚冬确实戴着,因为主办方没规定选手不能戴饰品,要不是怕星星耳坠丢在游泳池里找不回来他照样戴着。现在他和米义一起搂着蹦跳,暂时顾不上臭不臭美了,萧行则站在泳池边上等水里那个,当葛嘉木伸手的时候拉他上来。
“赢多少?”葛嘉木四处乱看。
“就赢一点儿。”萧行的脸又笑烂了。
“一点儿也是赢啊,牛了个大逼的!”葛嘉木上岸后开始抖水,稀里哗啦的水珠子全抖到萧行身上,萧行嫌他埋汰,一水儿地抖落回去,任谁都能看出他们的兴奋来。
台子上头,罗锐又一次拨通学校的电话,交涉过后说:“我知道咱们体院有钱,不差钱。”
“你这是逮住一只就拼命薅羊毛啊!”领导笑着说,显然心情大好。
“那一块钱两块钱的事叫薅羊毛,我这是给学生们薅羊呢。”罗锐趁热打铁,“这可是团体大项目,含金量我就不说了,您心里最清楚。况且从前咱们的混合泳上不去,现在一上就先拿了一个季军,学校不给一些表示多不像话。”
“注意言辞啊,别批评学校。”领导还是笑呵呵。
“那学校就拿出些实际行动来。”罗锐点题,“本来奖金就不重叠了,这我理解,但团体大项目可是队员们舍弃个人来支援的,不然他们每个人都还能上一个个人。我也不多要,团体赛每个人再多给三四万,学校要是想好听些就给五万。”
领导说:“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那咱们先决定了啊,具体数额晚上开会您再和我细谈。良将手下无庸兵,学校有您这样的领导班子还能不好吗?想倒车都难啊!”罗锐抓紧时间拍了一溜马屁,放下手机,大萧啊,这点钱我算是从学校的牙缝儿里给你抠出来了。
别人都不缺钱,罗锐心疼的就是萧行,刚开学他就四处打工,虽然张兵没往上报告,可罗锐看在眼里。现在好了,挡在萧行路上的困难已经被一一扫清,只剩下他那个大伯。
等杭州大学生世锦赛结束,这事恐怕要学校出面帮忙调和。
白洋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唐誉给拽起来了,还亲手给他梳了个小揪揪。现在他们已经身在医院,就等着最后一搏。
“你打算怎么和主治医生说?”唐誉捧着热咖啡问,“不会想让医生帮忙调和吧?”
“调和是不可能调和的,我最清楚这些人了。和讲道理的人能调和,调解,可不讲道理的人不按照你的思路出牌,根本不吃这套。”这也是白洋为什么必须赶在学校插手之前解决的原因。学校作为相关部门,插手的方
式只能缓和,不可能精准打击,可这就给了华建国纠缠不放的机会。
“现在大萧的热度这么高,想要搞点儿道德绑架那是分分钟的事。”他对唐誉解释,身上的帽子、围巾、手套全转移到唐誉身上,“大萧要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我也就不担心了。偏偏他不是。”
唐誉的大衣内侧贴了一整圈的暖宝宝,这时候都烤得冒汗:“你真了解他啊。”
白洋想抽他,本来他叽叽歪歪不买羽绒服已经很攒怒火:“当然了解了,人家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痛快性格,不像你,三脚踹不出一个屁。你瞧他开学之后怎么对小冬的,心比胸肌还软。”
唐誉那张精致的面孔被毛领和围巾裹得很严:“哟,白会长还看过他胸肌呢?”
“我抽你了啊。”白洋忍不住,恰好走廊的另外一端闪现白大褂的身影。他连忙拽着“拖油瓶”走过去,一把将医生拦住。
“您好,我是……”结果他还没说完,医生就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我知道你们是北京来的,想要知道华明明的病历。电话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病人隐私,除非有华明明家属的同意,否则我们不能告之。”
“我知道,我也很尊重您,但王医生,现在我这边是这样的情况。”白洋做足了准备,怀里抱的是华明明的个人病历,“您认识这些吧?这都是华明明的父亲华建国给我们的,他委托我们找医院给孩子做手术。”
唐誉把围巾往下拽了一些,穿着和医院里其他人格格不入:“我们这边,可以安排专家会谈。”
“那你们去找专家谈啊,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其余的都是家属的意愿。”王医生戴着医用口罩,“请你们离开吧,不要打扰我工作,我这边还有病人。”
“我知道您忙,所以才专门这个时间来等,就是怕耽误您其他的病人。”白洋从他的话里听出什么来,更加坚信华建国并没有全盘托付,“他们家属现在是什么意愿?不同意做手术?怕手术风险太高?还是说经济上的困难?”
“这个你们去问本人,我没有办法说这么多。”王医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身兼救死扶伤的任务他一刻不敢松懈。但是白洋却又一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