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薛公子挺合适,他和贺公子身高差不多,还会武功可以保护我。” 谢重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岑姑娘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给自己创造机会,他甘拜下风。 “薛公子意下如何?”谢重川顺水推舟,笑盈盈的问道。 薛阑瞳仁漆黑,清泠泠的眼神落岑月哀求讨好的脸上,他眼底划过一丝讥笑,道:“可以。” 他身高腿长,大红色喜服穿在身上衬得肤色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右耳的红色耳坠与喜服相得益彰,透着一点晶亮的光芒,更显姿色动人。 “姑娘,宾客都等不及了,你好了没有?”丫鬟等的有些不耐烦,焦灼的直接推开了门。 看到一屋子人后,她眉毛瞬间拧成一团:“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他们是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岑月上前一步,弯唇笑道,“不是来不及吗?快走吧。” 丫鬟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闻言立马走上前打量了下眼前这对璧人,总感觉新郎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上哪不一样。 她呆愣愣的眼神落在薛阑身上,见对方穿着喜服,那就肯定是新郎了,想到这,丫鬟脸色露出满意的神情。 她急匆匆的簇拥着新郎新娘往前厅走去,甚至都没在意新娘头上并没有顶喜盖:“是啊,来不及了,快走吧。” 前院乌泱泱坐了一堆人,这些人清一色都是一字眉,绿豆眼,嘴唇是个上扬的弧线。 兴许是画妖为了省事,有的人脸五官画的歪歪扭扭,惨不忍睹,甚至还有的人五官像是一笔带过,肉眼可见的敷衍。 若是白天还好,晚上一眼看过去还怪吓人。 新人出来的一瞬间,院子里像沸腾一般,人们尖叫欢呼,风中不知何时有了浓郁的桂花香,几朵桂花簌簌飘下,落在两人脚边。 “盲女不识儒生面,寒夜孤灯到白昼,风声乱,痴人醉梦。” “小窗绣怨何时了?应是今夕,红衣素手恨悲去,生死不离。” 人群中忽然唱起了咿呀歌谣,在鸣奏的礼乐声中竟显出些许哀怨。 薛阑牵着岑月从众人面前走过,明月缓缓爬上枝头,夜寒露重,瑟瑟凉风中岑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正厅有一位老妇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冗长繁琐的祝贺词。 岑月眼睛乱瞟,看江映柳等人隐藏在下面一众宾客之中,而身旁的薛阑面色冷凝,眼如深潭,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薛公子,大好的日子你怎么不笑一笑?下面的宾客可都看着呢。”岑月压低声音道。 薛阑听着这话莫名觉得好笑:“岑姑娘,你未免有些太入戏了。” “做戏要做足。”岑月问,“等到你真正成亲的时候也像现在一样冷着脸吗?” 薛阑从未想到过这么久远的事,一时答不上来,却又不甘心被问住,半天憋出一句:“我不成亲。” “那真是可惜了。”岑月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 薛阑冷嗤:“可惜什么?” 岑月诚恳道:“可惜你穿喜服这么好看。” 薛阑闻言,耳后逐渐染上一层绯色,平日那张嘲讽起人毫不留情的嘴此刻怎么也接不上话。 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岑月,随后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间妇人已念完了祝贺词,再次清了清嗓子,直接切入正题。 “一拜天地------” 薛阑和岑月面朝宾客的方向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薛阑皱了皱眉,道:“把这个跳过去。” 老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跳过就跳过?胡闹呢?!” 岑月想着自己的父母也不在这个世界,这副身体也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凭空捏造出的,便附和:“跳过去吧。” “赶紧夫妻对拜吧。”她催促道。 薛阑听到这话,又朝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粉面含羞,水灵灵的杏眸如同映着一汪春水,透着些羞涩期待。 薛阑还没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她,两个人离得近,他甚至能闻到岑月身上甜腻的脂粉味,老妇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夫妻-------” 对拜二字还未出口,一道极度愤怒的声音划破长空,直贯入众人耳朵。 “你们在干嘛!” 人群中蓦然出现一个女人,那女人向来温和的眉眼此刻布满杀意,正是画坊老板沈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