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扰了车上客人,弄坏了我们的货物,该当如何?” 府中小姐逃了,夫人疾言厉色,不把小姐给抓回来指不定怎么罚他们,几个护院心中急躁,也没什么好气儿。 “你可知道我们老爷是谁?我们是沈府的人,速速配合查了,若是给我们老爷知道你们窝藏逃奴,后果自负。” “沈府,哪个沈府?”主顾们面面相觑。 这天子脚下,世家大族何其多,一个七品官的沈府,自然不为人所知。 “时辰到了,把这几个人请开,赶紧启程。”主顾吩咐随行的镖师,一脸晦气。 这皇城里做买卖的,哪个没有点儿背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沈府就想威胁拿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听到这儿,沈婉大松一口气,再次庆幸,她爹只是小小的一个七品官儿,若是她生在那些世家大族,想必插翅也难逃。 思绪杂乱之际,车队已缓缓行了起来,几个护院被镖师拦住,远远甩在了后面。 最后,只依稀听得几道咒骂声。 这遮天的皇城,她终是逃了出来。 其后又走了好几日的车程,沈府的人倒是没追上来,想必母亲也无从得知她是否逃出城了,又到底逃去哪儿了,如今还一连几日都没了消息,就是想把她抓回来,也有心无力。 总算逃过一劫,沈婉便思量着今后的打算。 再过几日,就会到临近的城池,她谎称是去临城寻亲,到了地方就必须得离开这个车队了。 然就此定居在临城中,却是不行的。那城中甚大,来往通行之人颇多,又距皇城不远,她若长期居住在此,难保不会被沈府发现踪迹,唯今之计,只有到了临城再另寻马车,去到小一些的县镇,从此隐姓埋名地生活。 只是她一个女子,就算有些钱财,想要置办屋宅田产恐怕也不太容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夜,月上中天,一连几日车队都露宿郊外,沈婉早已习惯。 她从包袱里拿了一个冷硬馒头三两下啃了,就窝在马车里睡着了。 再醒来时,夜色幽深,树影幢幢,沈婉惊惧地发现,她竟已不在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