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中浑浊不清,饱含着令人作呕的贪婪和□□,她没有挣扎。 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她想,现在还不是时机。 她知道自己的气力很弱,她只有一击即中的机会,她得等。 可任那恶心得令人作呕的臭虫折辱是如此煎熬,让她每一个呼吸都如同身在炼狱。 她看着他逐渐目色沉迷,全无防备,被绑缚于身后的双手倏然握紧。 电光火石之间,沈婉高举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子,用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大汉的脖颈骤然扎下。 瞬息之间,有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那匍在她身上的大汉身形一滞,眼中痛苦一闪而过,就已轰然倒下。 她杀了人,沈婉想,可杀人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这世间的恶人,不该杀吗?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吗? 她要做活下去的那个人。 那鲜红的血液仍在汩汩流下,有不少落到了沈婉的发上,脸上,眼里…… 可她出奇的冷静,她是个女子,要想独活于世,这一晚,或许只是个开始。 沈婉很庆幸自己在衣袖中缝了一把小小的剪子,这把剪子不过是以往她在闺中做绣活时用来剪丝线,剪碎布的,可今晚她用它杀了人。 缝这把剪子的时候只是想着以防万一,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在怎样的情境下用到这把剪子,也想象不出。可今晚要用到这般剪子的时候,她却没有半点犹豫,也无丝毫胆怯,她想,人若是被逼到绝境,是可以无师自通的,你看她今晚就做得很不错。 沈婉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动作利落地起身,她用大汉的衣服匆匆擦拭了身上的血迹,理了理发鬓和衣襟,又拎起了散落在一旁的包袱,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如她逃出沈府的那晚,决绝而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