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大哭,“天杀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石家人这次不装死了,石老汉和他两个病秧子儿子,两个儿媳都扑过来救火,生怕把家当全都烧没了。 好在东西少,人多,抢救及时,总算是把火扑灭了。只不过石家的东西烧坏不少,棉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两件厚衣服烧得只剩下两个袖子,两个领子,根本不能再穿了。 耿氏坐在地上嚎,“这是成心不想让我们活啊,烧了我们的被子,衣裳,我们还咋活,赔钱。” “对,赔钱。”石氏眼睛也红了,“我们住在洞口本来就冷,现在陆知许烧了我们的被子和衣裳,就得赔。” “赔?”陆知许冷哼一声,“你信不信我把你这一家子全都扔出去?” “你敢,凭什么?” 陆银山阔步走了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闹什么闹,有完没完,不让人消停?” 耿氏哭着道:“里正,你不能偏心啊,二壮也是你的侄子,你不能只向着陆知许那个骚话说话。” 啪的一声,好大一个巴掌落在耿氏的脸上。 张氏恶狠狠地问:“当着我的面骂我女儿,你当我是死人啊?” “里正,她打我,她们娘俩都不是好人,烧我们的东西。你看看这被褥,衣裳都成啥样了,我们盖啥?” 陆银山差点没被耿氏这副恶人先告状的模样给恶心死,“你嚷啥?事情怎么回事,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当我们这些人没长眼睛?” “就是,石老汉,你也不像个男人,总躲在婆娘身后,不知道管一管。” “人家知知该你们的啊?供着你们吃喝,结果你们还骂人家,换成是我,就是把东西扔了都不给你们吃。” “打得好,这样的害群之马就该攆出去。” 村民们指指点点,没有一个向着耿氏他们说话的。 耿氏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想把众人都烧死是的,“凭什么,这山洞又不是你们的,再说了,大白天就和男人眉来眼去的,还不让人说?” “你放屁!”张氏就容不得别人往陆知许身上泼脏水,当下又要去打耿氏,却被陆知许拦住了。 “娘,算了,你打她也没用,还能把人打死不成?”到了这会儿,陆知许已经动了杀心,但是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她要是想对付耿氏,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且让人找不到任何漏洞。 时机尚未成熟。 陆知许转头看向陆银山,当下道:“二叔,你看现在这种情况咋办?我看耿氏瞧我不顺眼,有事儿没事就想骂我两句,我又不是泥捏的人,还能没有脾气了?她造谣说我勾搭男人……” 陆知许停了一下,看了赵元士一眼,冷笑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一般的货色我也看不上。” 这是把两个人都骂进去了。 赵元士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没想到陆知许那个破鞋竟然瞧不起他。 仇恨的种子在心里埋下,如果说以前他是听命行事,那么现在的赵元士是遵从本心,他要让陆知许出丑,受罪,让她后悔。 “耿氏,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可别怪我把你们一家赶出去。” 赶出去? 耿氏傻眼了,他们这一家子要是被赶出去了,只怕都活不过三天吧? “里正,你这是包庇,你凭啥要把我们赶出去?这山洞又不是你家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山洞是我们先找到的吧。”一个不屑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大伙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清风。 “山洞大家可以住,但不代表你们可以在山洞里上蹿下跳,打扰我主子休息。”清风死死地盯着耿氏,显然是特意讲给她听的。 这小伙子虽然没有罗炽长得那么好看,但是身量也很高,长得板板正正的,一看就是练家子,一身的气势很足。 耿氏也就是个窝里横,都是乡里乡亲的,没有人和她一般见识,但是清风不一样,他是有钱人家的随从,耿氏根本不敢得罪,更何况这个山洞确实是人家借给他们用的。 陆银山能够感觉得出来,这小伙子是故意站出来当恶人的。 “老丈,你好歹也是一村之长,做事要果断一些,不能容忍这些害群之马,将来造成祸事。” “是是是,小哥儿说得对,受教了。”陆银山也不想惹事啊,要不是耿氏,他何至于这么难做。 清风拱了拱手,就回去了,不过临走之前,他颇有深意地看了陆知许一眼,不知为何。 陆知许一时也想不透,干脆不去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耿氏这件事。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