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夹着凌厉的攻势,有劈山之压。 “哎哟。”那人使劲全身力气往旁边一躲,却还是慢了一步,刀锋贴着他的脸扫过,耳朵当下被削了下来。 他惨叫一声,捂着耳朵往旁边一倒,暂时保住了一条命。 身后有两人偷袭而至,陆知许心有所感,一个背身,将刀横在背后,只听当当两声,二人的刀剑竟然被震飞了出去。 其他人傻了眼,当下决定曲线救国,想要用人缠住陆知许,然后其他人闯进庙里,大开杀戒。 他们觉得,总能成功的。 陆知许却一眼就看透了这些人的意图,她两步追上想要破庙而入的人,长刀一挥,竟然直接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两颗人头滚落,四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二十具尸体,血流成河,雨水也冲刷不净。 他们怕了,想要离开此处,却被陆知许纠缠得离开不得。 东方煜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吩咐手下人出去将剩下的人了结,斩草除根。 薛氏兄弟这才夺门而出,带着人将剩余人一并消灭。 那朱五临死前还想求饶,妄想出卖金主,留一条性命。 薛阳却道:“你以为这些能难得倒我们吗?蠢货。”话毕,手中长剑直刺朱五心窝。 “你们……”朱五面目狰狞,用尽全身的力气,控诉他们不得好死。 薛阳一脚踹在朱五的身上,将剑拔了出来,朱五惨叫一声,扑通栽倒在地上,再无声息了。 三十二人,双双毙命,无一生还。 庙里的人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场面,但是打杀声不绝于耳,空间里又都是黏糊糊的血味儿,他们闻得到。 陆知许身上的血,已经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烤个火身上的衣裳也就干了。 东方煜手下尽是能人,有人赶着马车把尸体弄走了。 “这样的天气,就算埋了,也要被冲出来,反而不好。”东方煜向陆知许解释道:“拉走丢进山里,或者伪装成被土匪劫杀,都是不错的选择,陆姑娘以为呢?” “那是你的事情,能者多劳。”陆知许细细打量了东方煜两眼,此时两人离得比较近,陆知许看见了他眼底那些,用粉也盖不住的,密密麻麻的青筋,心里了然。 原来东方煜是耗虚之症,难怪身体这般脆弱。 “陆姑娘,时辰不早了,外面还下着雨,我们家主还要休息,你请回吧?” 薛阳有点看不上陆知许,这女人也未免太殷勤了,先是让他们进来避雨,紧接着又替自家主子料理杀手。她这么上赶着接近主子,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知许是什么人?论城府,薛阳就是再投胎一次,也赶上她。 “我刚帮了你们一个忙,你脸就臭成这样?” “又没有人让你帮。” 薛阳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黑着脸不说话。 薛诚愁死,爹娘怎么生了这么一块木头疙瘩?他怎么有这么一头犟驴弟弟。 “陆姑娘,我弟弟他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薛诚十分佩服陆知许的身手,她在自己心中,和女侠差不多。 “她是多管闲事,没有她,我们一样能把那些人杀掉,别想让我们公子欠你人情。”他们公子的人情多金贵啊,怎么能给一个流民,她配吗? “你别说,我还真就是希望你们公子能欠我一个人情。” 薛阳惊呆了,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你不要脸。” 他气急了,根本没过脑子,狠话脱口而出。 陆大壮气的两个箭步窜过去,一把揪住薛阳的衣领子,怒气地道:“你再说一遍,谁不要脸?我看不要脸的是你们,有本事别住进这破庙啊?要不是我妹妹心好让你们躲雨,你们这些人早就成了落汤鸡了。” 薛阳嘴硬,还想和陆大壮对骂两句,却被亲哥哥一脚踹了个狗啃屎,差点摔断门牙。 “哥,你干啥?” “在主子面前也敢放肆?陆姑娘是我们的恩人,这点是主子认同的,你算老几。” 薛阳委屈巴巴地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东方煜一眼,见他眼中寒光点点,立刻闭上嘴巴,什么也不敢说了。 “陆姑娘少怪,我这属下确实不像话,我自会罚他,不过,陆姑娘确实是替我们解决了大麻烦,我该好好谢谢你。” 陆知许摆了摆手,她的态度,让东方煜和村民们都有些不解。 “破庙本是无主之物,你们进来躲雨也不用谢我。至于那些人嘛,虽然是为我们带来了一定的危机和困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