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关于顺德郡主的传闻在京中散播开了。 有人说顺德郡主被山匪扮成的妖僧抓走了,失了名节,也有人说顺德郡主是受了陷害,根本没有这回事。 还有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说是顺德郡主生了急病,在寺里出了丑,亵渎了菩萨。 不管传闻是真是假,但郡主确实是被人从山上抬下来的,很多人亲眼所见。 一瞬间,顺德郡主四个字瞬间冲上京城热搜榜TOP1,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他们都想知道顺德郡主到底在大普陀寺发生了什么事。 宫里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那些原本就对顺德郡主有很大意见的妃嫔们,甚至把风都吹到了皇后的耳边去。 皇后是个宽容大度的人,对小辈一向宽容,因为皇上的关系,爱屋及乌,对顺德郡主也十分包容。她不但训斥了传闲话的嫔妃,还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顺德郡主,算是安抚,也算是给好事者提个醒。 原本憋着一肚子气的顺德郡主多少受到了安抚,但是这件事根本没完,她还没有查到是谁在素斋中动了手脚。 “郡主,依老奴之见,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刘嬷嬷苦口婆心地劝她,“当天香客众多,动手的人只怕早就趁乱跑了,再提这事儿,损害的只能是您的面子。” 顺德如何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我只是不甘心。”她从小金枝玉叶般长大,比真公主也不差什么,现在居然让人传出那样不堪的闲话来,又…… 想起那天的场景,她就反胃,养了好多天,肠胃时好时坏,身子还是没有恢复好。 那药好生厉害,根本不是简单的泄药。 太医说,幸亏吃的不多,否则恐怕要伤了根本。即使这样,也得将养个半年,才能把肠胃彻底养好。 更何况,经此一事,音儿的情绪就更糟了,她现在每天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来害她的,精神仿佛都出了问题。 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 “派去找青山道长的人可回来了?” “回郡主,并没有消息。” 顺德郡主恼怒不已,“一群废物。” “郡主息怒,青山道长那样的人物,时常云游四海,不在道观之中,想必也是难找,并非是一点也不敢马虎。 顺德心不在焉地道:“都说这位青山道长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医术超凡,有改头换面之能。倘若他真能治好音儿的脸,我就是奉他如上宾又如何?说不定,还能弄个国师给他当当。” “郡主慎言。”刘嬷嬷十分不赞同,“您虽是金枝玉叶,可有些事情还是太过于敏感了。” 后宫尚不能干政,一个郡主,就敢应允国师之位,简直是不要命了。 顺德微微一笑,“怕什么,此处又没有别人,再说……早晚的事。” 刘嬷嬷越发心惊胆战,一个字不敢多说,“郡主。” “好好好,你呀,就是太过于谨慎了。” “恐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顺德就道:“行了,我累了,安置吧!” 刘嬷嬷将艾灸取下,伺候顺德郡主躺下,放下床帐,吹了灯,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她出了门,还站在廊下叮嘱了守夜的小丫头几句,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隐藏在黑暗中的陆知许,一头雾水。 顺德说的早晚的事,是什么事?为何刘嬷嬷那般惊恐,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神情,仿佛是她闯了什么泼天大祸一样。 要不,读取顺德郡主的记忆? 不好。 陆知许摇了摇头,被读取记忆之人,十有八九会疯傻,到最后只怕也活不成了。 她要挖掘当年真相,要报仇,顺德是很重要的一环,现在让她死了,便宜她了。 不是她,那就是刘氏吧! 陆知许在空间里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之时,她才从空间里走了出来,直奔刘嬷嬷的住处。 此人是顺德郡主的左膀右臂,是顺德最信赖的人,她一定知道不少秘密。 如果顺德郡主是主谋,她便是帮凶,绝对不能放过她。 陆知许轻轻地站在窗户旁边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样,才推门进了屋。 她动作极轻,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进了刘嬷嬷的屋子。 屋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以刘嬷嬷的身份自然不必亲自做这些杂事,她屋里,甚至还有守夜的小丫头,可见顺德郡主对她的看重。 陆知许轻手轻脚地走到小丫头旁,一针扎下去,还在睡梦中的小丫头即刻晕了过去,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