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消时,洛乔昔也跑到屋顶,坐在正脊那。 夜深人静,站在屋顶的墨倾池回过身来,两人目光不期而遇,他黑眸晦涩幽深,瞬间换洛乔昔愣怔。 她是不是无意间又做了什么错事,为何墨倾池看她的眼神怎么如此奇怪,诧然中又似有一丝..落寞?! “师姐你怎么...” 话到嘴边,这时墨倾池瞧见洛乔昔单薄的身子,他拿出件披风,原本是想要顺手披上的,但不知想到什么,到半路又塞到她手中,道:“夜里凉。” 洛乔昔看着手中披风,顿了顿将其披上。 这时,墨倾池也坐下,两人相隔一个人位置。 她没有开口,他亦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见墨倾池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洛乔昔不想气氛太尴尬,便主动找话题。 “那个..洛..我爷爷的话你别太在意。” 墨倾池不是那种在别人家里,会跑到屋顶看月这种失礼的事,这段时间相处,洛乔昔了解他只有在心绪烦闷时,才会找个地方安静地注视月光。 想到洛震天说他是孤儿的话,洛乔昔以为他心情不佳。 墨倾池默然一瞬,开口道:“无事。” 别呀,有什么话当面说开比较好。 洛乔昔扭头看向他,觉得自己该开导开导这位小师弟,于是她主动靠近些,道:“小师弟,什么事都藏在心底,不难受吗?” 墨倾池本来因她的靠近而小小僵硬了下,却听到洛乔昔担忧的话,不由愣住了。 洛乔昔注意到这点,继续道:“你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跟我说说呀。” 小师弟的性子就是太过老成了,一点也不像其他人,她没遇过这种,有点难捉摸,但当个合适的倾听者还是可以的。 墨倾池迟疑了片刻,回道:“师姐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月色清冷,墨倾池侧脸轮廓分明,挺鼻薄唇,月色让他好似蒙上一层轻纱,完美得无可挑剔。神差鬼使中洛乔昔点下头。 “三百年前龙族祸乱,生灵涂炭,起因是有龙族认为他们天生就是主宰,应统领三界,而龙族之王与人族交好,被赶下台。” 墨倾池直视前方,淡淡的目光,透着一股清冷的疏离感。 他道:“之后祸龙危害世间,龙王与人族一同对抗,甚至提出龙之力计划。” 龙之力?!洛乔昔惊诧,华林城黄金棺内看到的秘术。 她攥着披风的手微微一紧。 很快,墨倾池继续道:“但并不顺利。” 那是当然,以人之躯承受龙神之力,这听起来挺荒诞,洛乔昔默默吐槽着。 但她还是问道:“后来呢?” “一次次失败,人族心生狐疑,开始怀疑龙王是否真心相助,甚至有人提议将他抓起来,威胁那群反叛的龙族。” 洛乔昔无语。这确定不是脑子被驴踢了,那群龙都反叛了,还会在乎自己的王死活么。 “..你梦境里那红色的龙?”洛乔昔恍然,她那时看到对方与修士谈话,如今再结合墨倾池的话大概能揣测得出,当时他们躲在那座废弃的城镇,或许真被逼到走投无路。 屋顶陷入了死寂。 “嗯。” 良久,墨倾池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他抚养我长大,教会我很多事。” 墨倾池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间的情绪波动。 等等,那他为什么要将墨倾池抛下山崖,他自己又去哪了?她与落花朝历练时,听闻邪染的事,邪染因龙族陨落的怨恨滋生的,而罪魁祸首便是龙王。 彼时她因墨倾池被丢下山崖的事还骂过对方,但却未相信。 墨倾池克制心中某些翻涌的情绪,强作冷静道:“他消失后邪染便出现。凡生灵一旦接触都被同化,没有根除的办法,他们都说是他所为,韬光隐晦,就是为了这一朝。” 月色下,墨倾池唇角轻勾,望着远方凰台满是嘲讽以及凉薄冷意。 “龙王若想报复人族早就动手,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洛乔昔几乎没有犹豫说出口。太过牵强,毕竟龙族陨落是内斗引起的。虽然凌无鸠说过,墨倾池不受侵蚀,而落花朝更说他是唯一能改变邪染灾难的人。 但也有说不通的点....洛乔昔很认真分析,过了许久,发现身边安静过分,她疑惑抬头望去,蓦地就撞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眨了眨眼,“怎么不继续说了?” 墨倾池直勾勾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