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吊带袜啊……”米凯莉亚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伯莎身上,只草草瞟了几眼那些活像去了壳的大龙虾的生物,就别开目光不再说话了。 “它们怎么有这么多脚啊。”伯莎小心地望着木箱,“哎哟,还会发射火花呢!” “呕。”米凯莉亚张开嘴。 “不,我不说了,你可别又吐了。”伯莎安抚着她说。 他们这节课的任务是从蚂蚁蛋、青蛙肝、翠青蛇中找出炸尾螺爱吃的东西。 “呜……”米凯莉亚的眼角湿润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莎跟着大家抄起一把蚂蚁蛋回来了,她捂着鼻子蹲下身,将那些蛋放到箱子里去。 “它们的嘴在哪儿?”她迷惑地问。 “说不定它的两端都是屁股呢。”米凯莉亚不情不愿地蹲到伯莎身边,“梅林啊,它背上怎么还有刺!” “我猜带刺的都是公的……母的肚子上有吸盘一样的东西……我认为它们大概会吸血……”海格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狂奔的戈耳工!”米凯莉亚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不远处迪安痛苦地捂着手——他刚刚被炸尾螺的尾巴炸伤了。 “伯莎,这是我的极限了。”她闭着眼睛痛苦地说,“你也别喂了,我看它们根本没有头。” “我认为你说得很对。”伯莎丢下剩下的青蛙肝,和她并排坐了下来,生无可恋地望着阴沉的天空,直到下课铃再次响起。 中午的饭桌上,米凯莉亚惆怅地一头撞在弗雷德身上,来回转着脑袋,像是要把自己钻进弗雷德的胸口。 “怎么啦?”他拍着她的背,好笑地问。 “恶心。”米凯莉亚嘀嘀咕咕地说。 “什么?”弗雷德扬起眉毛,“但愿你没在说我恶心。” “当然不是你恶心,”米凯莉亚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是这个上午好恶心。” 她闭上眼睛,嘟着嘴说:“巴波块茎、炸尾螺、脓液、青蛙肝、臭鱼烂虾……” 弗雷德一边听着,一边不受控制地伸出了两根手指横着按过她的嘴唇,又像筷子一样将它们夹住了,将它们压扁成了鸭子嘴的形状。 “唔唔唔唔。”米凯莉亚睁开眼瞪着他,像金鱼一样不停地嘟哝着。 “你说什么?”弗雷德夸张地将耳朵凑到她嘴边,一边松开了自己的手。 “呵。”米凯莉亚说,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廓。 弗雷德镇定地伸手拨开了她的嘴,解救回了自己的耳朵。 “口感还不错是不是?”他揉着耳朵朝她笑了,“比不上巴波块茎那么恶心。” 米凯莉亚看了他几秒,还是憋不住笑了起来,“比那些玩意儿好多了。” “快吃饭吧,你胃里大概早就吐干净了——早饭永远吃那么少。”弗雷德往她的盘子里放了一大块羊排,看着她大口吃了下去。 下午的麻瓜研究课比起上午可就温和太多了,米凯莉亚和莱安躲在后头,在羊皮纸上一笔接一笔地画着小人。 “这里应该这样……”米凯莉亚认真地给小人画上了硕大的鼻子。 “那头发就这样吧。”莱安画了一头瀑布一样的过肩发。 “嗯……还有袍子……”米凯莉亚将那飘逸的袍子涂黑了。 他们一起看着新鲜出炉的小人。 “呃。”米凯莉亚说。 “嗯。”莱安说。 “好像斯内普。”米凯莉亚说。 “嗯。”莱安说。 他们迅速销毁了那张画。 “今年没有魁地奇杯实在太可惜了。”莱安叹了口气,像模像样地在书上划着重点。 “是呀,我都做好准备要参加校队选拔了呢。”米凯莉亚认真地记下了麻瓜总是对魔法视而不见的原因,又敲了敲笔尖,“我明年一定要当上替补!” “你绝对可以的!”莱安兴致勃勃地大声说,被布巴吉教授丢了根粉笔头。 “但是有三强争霸赛也不错。”过了一会儿,米凯莉亚说,“你们学院有想参加的人吗?” “当然啦,不过大多都担心自己选不上。”莱安大大咧咧地说,“要我看,塞德里克·迪戈里就不错,长得好、会打球,成绩还很棒!” 米凯莉亚的脑袋里浮现出了那张帅气的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的弗雷德呢?他会报名吗?”莱安兴奋地在纸上画着小圈圈。 “‘我的弗雷德’算什么称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