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训练真是帮了我大忙!”他抹着胸口大片的酒渍,兴奋地说,“我想我发挥得还算稳定,尽管表现不是最好的——我知道,我看得出来——可是维基,就是那个粉涂得很厚的女孩,直言如果训练和她的‘魅力俱乐部’相冲突,她会把‘魅力’放在第一位,这肯定是不行的;还有那个胡珀……” “好啦,罗恩,”米凯莉亚打断他,“我想我明白了,恭喜你。” “哦,”罗恩说,尴尬地咂了咂嘴,“也祝贺你,莉亚。” 米凯莉亚走回寝室,把自己摔进枕头和被褥间。 刚刚灌下的黄油啤酒让她晕晕乎乎,莫名其妙升起的火气这会儿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愧疚和悲哀。 她到底是怎么了?竟学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干戈,好像伤害别人的心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她翻了个身,无助地望着紧闭的窗户,在同样漆黑的环境下,外头的夜空倒显得亮堂起来。 米凯莉亚感到浑身冰冷,双手发僵。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一条蟒蛇,一只巨蛛,或者别的什么,只要是让人害怕的东西。 她听见门缝间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于是支起脑袋,看见一只泛黄的纸飞机挣扎着从门框和地板的缝隙间挤了进来,一路滑翔到她的床边。 她捡起它,小心地打开,露出里面丑得十年如一日的字迹: 莉亚,我亲爱的,恭喜你当选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替补)!当然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和实力,绝不是我们放水或者开后门,或者是你作为霍格沃茨最棒的击球手(之一)的女朋友的特权——我是说真的,没有一点影射的意思,绝对没有!我发誓!你飞得真的很棒,我要为我说过的话道歉,再说一次,你飞得实在太棒了。乔治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米凯莉亚长时间地盯着洇在黄油啤酒印渍间的弗雷德的签名。她很想笑,却发现自己的脸颊湿湿的。 她捧着展开的纸飞机躺回床上,嘴角还是勾了起来。 她的确是个幸福的小姑娘,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得。 真希望自己的多愁善感只限今晚。她这样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快要坠入迷离的梦境之前,她似乎听见了两道心跳,一道属于自己,另一道来自脑海,它是如此清晰,仿佛一颗心脏就藏在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