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莉亚制订了O.W.L.初步学习计划:第一条,练习不偷偷对着斯内普翻白眼;第二条,尝试在看见巴波块茎时将呕吐时长压缩在十秒内。 她花了一些时间明白过来,与其纠结自己未来究竟想入职什么行业,不如趁现在努力让每门课的成绩都好看一点。 正如弗雷德所说,除了魔药学和草药学,她的其他科目学得还算不错,甚至偶尔能挨上个“O”,因此在O.W.L.考试来临前的这一学年里,她最需要加油的还是她最讨厌的这两门课程。 米凯莉亚学不好草药学,她觉得很对不起斯普劳特教授;学不好魔药学,她问心无愧。 “我不喜欢斯内普。”在长桌旁对着羊皮纸写写划划时,米凯莉亚说,“我考不到‘O’反而是遂了他的愿呢,他不会想在魔药高级班上见到我的。” “话是这么说,”一旁的伯莎正仔细擦拭着她的魔杖,使它看上去光滑得仿佛能反光,“可是也不能因为讨厌一个老师就葬送自己的未来呀。” 米凯莉亚闷闷不乐地看了她一眼,“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没办法,”伯莎将碎发捋到耳后,抬起头,欣赏她闪闪发光的魔杖,“杂志主编可不需要拿到魔药学证书——老实说,我可不想做任何需要魔药学证书的工作。” 米凯莉亚推开画满了涂鸦的羊皮纸,有些羡慕地瞧着她,“伯莎,为什么你这么确定自己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编辑呢?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坚定一个目标的感觉。” 伯莎笑了笑,脸上泛开红晕,“可能是因为我妈妈就是干这个的吧。”她轻抚着魔杖说,“不过她总是给麻瓜杂志写文章,毕竟她是麻瓜出身,更习惯做不需要魔法的工作。我从小时候起就喜欢看她坐在书桌边写字的样子,心里总想着以后也要像她一样。” 米凯莉亚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多莉丝就是一名治疗师,她见过她穿着深绿色的治疗师袍子出现在家里,踏过地上流淌的火红夕阳,将高跟鞋踩得哒哒响。可她并没有因为这点而对治疗师这一职业抱有憧憬——尽管她很喜欢多莉丝出门前整理衣领、扎头发的模样。 “好吧。”她叹了口气,看向长桌另一头。 贝蒂正坐在那儿,抱着一块对于她来说过于大的画板,整个人都埋在了后头,只露出脑袋顶上几缕金色的发丝。 米凯莉亚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贝蒂身边,低下头去看她面前的画作。 “你在画什么……米布米宝?”她惊讶地说。 那确实是一幅米布米宝的写生,和纳威这学期开始天天抱在手上的那盆一模一样,活像一棵灰溜溜的仙人掌。 “是的。”贝蒂说,“它在受惊时会喷出臭汁,很有意思。” 米凯莉亚并不觉得那很有意思。 贝蒂的目光终于离开了面前的画纸。她转过脑袋,发现米凯莉亚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的作画工具。 “你的装备好齐全啊。”她感叹道,“瞧瞧这画笔……” “想试试吗,莉亚?”贝蒂把笔递给她,“这是特制的画笔,可以画出任何你想要的颜色,只要你的笔在这里沾上一沾——”她又拿过一旁的颜料盒,里面有一格几乎透明的固体,“——就又能变得干干净净,不需要另外清洗了。” 米凯莉亚虔诚地接过画笔和颜料盒。颜料盒里一共九格,除去彩虹上能见到的颜色之外还有黑色和白色,底下则是那格透明的神奇颜料。 “在心里想好你想要的颜色。”贝蒂掏出一张空白的画纸,往画板上一放,那张纸便服服帖帖地立住了,“然后用笔沾一点基础色——” 米凯莉亚尝试着想象出粉红色,随后沾了点红色的颜料,往纸上轻轻一抹。 “莉亚,你果然很喜欢粉色。”贝蒂说。 米凯莉亚看向纸上随着她的画笔移动而逐渐出现的浅粉色,嘴巴不自觉张大了。 “我从来没用过这么神奇的颜料!”她惊喜地说,“也没见过哪里有卖!” “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贝蒂撑着脑袋,看米凯莉亚在纸上涂涂抹抹,“她很会画画。” “那她也画神奇植物吗?”米凯莉亚随意问。 贝蒂沉默了一会儿,“不怎么画。”她说,“她画人,很多很多人。” “比如呢?”米凯莉亚认真地描摹着自己的画作,“他们会动吗?” “会。”贝蒂很快就回答了,“就像霍格沃茨走廊里那些画像一样。” 米凯莉亚停下笔,不可置信地瞄向她,“那你妈妈……” “是的,”贝蒂说,“她专门为别人画画像。” “梅林啊!”米凯莉亚